他五指和顺抚过她的发,温言道:“玉儿,如果有掌控赢朕,你就是让朕抄上一日诗经,朕也愿赌伏输。”
人间五味,她不喜酸味,不食辣味。姜汤苦辣,她很不喜好。
璞玉扬了扬手中佛经,笑道:“臣妾还未抄完。”
徐泾照实答道:“不知。”
璞玉抿了一口清茶,直接言明:“多谢娘娘赏识,但我偶然于此,没法助娘娘一臂之力,望娘娘谅解。”
这确切是她的风格,自在随性,不拘束。他欢心一笑,出门寻她,刚到御花圃,就见她一身白衣,撑着一把天水碧油纸伞,步子涣散,款款返来。
她不肯一错再错。
璞玉微微感喟:“如此良辰美夜需在这里抄了佛经,真是可惜了。”
裴沛如何会晓得是有人推她?莫非裴沛查到了甚么?那为何若言查不到呢?
裴沛望璞玉,眉眼和顺,白衣黑眸,三千发丝完成简朴的发髻,清爽婉约似碧莲池中的莲花。久居后宫,一如最后淡泊,不染涓滴浮华之气,未染鲜血。见她走至亭檐下,接过丫环递来的油纸伞,撑着伞踏入雨中。
入宫是错,她本是随性之人,现在落得日日算计才可安生度日。若与裴沛缔盟便是一错再错。
可他是天子,天子不是浅显人,身负天下,总有很多身不由己。他不是她的夫君,
他“嗯”了一声,端起桌上白玉碗,吵嘴相映,衬得碗里药汁浓黑如墨,披发着一股涩辣的味道,说道:“喝了它。”
裴沛忍不住出声提示:“这里刀光剑影无处不在,切勿粗心粗心,此后好好保重。”
他将药碗塞入她的手中,体贴道:“身材好也不能如此折腾。衣衫湿透,轻易着凉,喝着姜汤可驱寒。”
她跟在他的身后,走在一步之前的他几近挡住她面前的路,但是火线的风雨也被他全数挡住。
他却一掌控住她的右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陪朕出去逛逛。”
徐泾不是说她的风寒感冒已经病愈了吗?这手如何会还是这么冷?
他扶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拉到他的伞下,笑道:“免礼,撑伞去哪儿了?”
她低下头,只见身上衣衫白如雪,看不出湿透,照实答复:“臣妾的裙子湿透,有些凉。”
徐泾做事向来有效力,但是此次他仿佛去得格外久,终究竟是一小我而归,只说她带丫环出门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