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瞧着她眉间尽是温婉,眼眸仿佛湖面倒映着点点星光,闪闪发亮,肤白若瓷,唯有鼻尖微微发红,像足一只嗅觉活络小白狐,转移话题道:“是不是着凉了?”
她生性涣散,对画画有着超乎超人的天赋予固执。教员对她向来放心,从不对她做要求。
宋瑾扶起她,朗声道:“不必多礼。随朕来。”
宋瑾轻叹,陈夫子是出了名的严师,奖惩却千奇百怪,令人此生难忘。莫非她被陈夫子罚过?宋瑾想不出面前这个聪明温婉的女子面对那些损招时的模样,不由自主问出口:“你被陈夫子罚过吗?”
璞玉忆起书斋中叫苦连天的师弟师妹们,道:“活在非常清闲安闲,折磨人的手腕更上一层楼了。”
?宋瑾兴趣盎然,问道:“如何讲?”??
璞玉顺手脱动手腕中通透盈润的白玉镯,递给绿枝。
逗得不亦说乎的两人,戛但是止,愣愣望着她的身后,宋瑾信步走来,笑意深深,那双温润如玉的黑瞳,星星点点的笑意璨若星斗,他来了。
宋瑾放下玉箫,她不肯学,他便不勉强,问:“哦?”
璞玉思虑半晌,含笑道:“人间百花,梅为花之最清,箫声清越,以清越之声写最清之物。”
宋瑾发笑,道:“陈夫子的招数确切令人印象深切。”
璞玉悄悄吸了一口气,轻声赞叹:“明月如勾,月色似霜,红梅白雪,好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