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想着,尽管往里走,看看也就晓得了,她也不坐小肩舆,走了半刻钟才走到韩又荷的上房,
韩元蝶便笑道:“本来大姑母返来了,你们等一下,我给恒儿带了糖来,正巧遇见了,你这就拿去跟表哥一起吃,免得转头我又叫人给你送去。”
韩又荷一见韩元蝶进门儿,就哎哟一声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道:“你如何这会儿来了,我还想你在家里好生歇歇,转头我再去瞧你呢,可吓坏了没有?你夙来胆量小,也不晓得如何吓的睡不着吧?”
碧霞说:“我也不晓得呢,今儿一早打发人往那府里送东西的人返来也没说呢。”
韩又荷便笑了笑:“说得也是,现在也该他操心才是。”
这个话韩元蝶不好答,却说:“在安王妃密奏安王殿下谋反之前,又有谁猜到任大女人奉告安王妃她中毒的事,有甚么好处?”
韩又荷见她蔫蔫的就晓得她想甚么了,这个侄女儿敬爱纯真,就是向来天真,傻乎乎的死脑筋,韩又荷就笑道:“小笨伯,五皇子的事我们不好插手,任大女人可不是父皇的儿子呀!”
韩元蝶就晓得他是谁了,这恰是她的大姑母韩又菊的儿子,孔学明。
现在表姐也不抱他了,不随便捏他的脸了,他就更喜好这个表姐了。
韩元蝶道:“我也是这两日难以入眠,日夜苦想才想到一个能够,程安澜待我如何,姑母约莫最清楚了,姑母想一想,如果我死了,又是被和庆县主害死的,追本溯源,姚家难辞其咎,那么程安澜会如何样?约莫难以预感,只如果是以而出一丝不对,于齐王殿下的大业,想必也是一大丧失吧?”
啊!韩元蝶豁然开畅,姑母就是聪明啊!她想的只是任大女人不要做五皇子妃,这不便能够了吗,只要不是任大女人,她实在又不消管五皇子到底娶谁,那么只要让任大女人嫁不成五皇子就好了呀!
韩元蝶笑道:“姑母一猜就中,我想着,任大女人玩这么多花腔,不过便是为了五殿下,但是,如果她不能嫁给五殿下呢?我们确切没有证据,可有些事倒是不需求证据的,姑母说但是?”
“即便是程安澜完整无动于衷,死的也不过是和庆县主。”韩元蝶又道:“任大女人毫无毁伤,她当然会脱手。”
萧正恒大人一样,笑道:“咦,你们竟然不认得?大姨母返来没有回外祖家住吗?哦表姐结婚了不晓得,表姐,这是大姨母家的学明哥哥,表哥,这是娘舅家的大表姐。”
这位任大女人对民气的体味之深,掌控之精确,使她在脱手的时候,旁人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也不太明白她的企图,直到看到成果了,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策画的,对程安澜此事,便是如此。
“釜底抽薪!如果她不能做王妃了,她掺杂这些事又有甚么用呢?”韩又荷笑道:“这倒是不错,且又是一件丧事。不过这件事并不好办呐。”
莫非没回娘家?
韩又荷道:“就是人选不很好找,也罢,我再考虑一下。”
说到这里,韩元蝶内心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才想起来先前的事:“我刚才进门儿的时候看到大姑母家的表弟,大姑母甚么时候返来的,如何我不晓得。”
只是孔学明很有些韩家人的长相,特别是有两分像韩松林,怪不得韩元蝶对他有点儿熟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