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又荷一见韩元蝶进门儿,就哎哟一声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道:“你如何这会儿来了,我还想你在家里好生歇歇,转头我再去瞧你呢,可吓坏了没有?你夙来胆量小,也不晓得如何吓的睡不着吧?”
册封太子的旨意还没有动静,名分未至,但差未几儿的人都把齐王殿下当了太子来看了,齐王府车如流水马如龙,非常红火。
如许一来,就简朴多了,比起五皇子来讲,就少了很多忌讳了!
韩元蝶道:“我也是这两日难以入眠,日夜苦想才想到一个能够,程安澜待我如何,姑母约莫最清楚了,姑母想一想,如果我死了,又是被和庆县主害死的,追本溯源,姚家难辞其咎,那么程安澜会如何样?约莫难以预感,只如果是以而出一丝不对,于齐王殿下的大业,想必也是一大丧失吧?”
“和庆县主跟前阿谁给她毒/药的丫环一家子都死了,总不是她们真不想活吧?”韩元蝶轻声道:“如果不是姚家脱手,背面定然有小我,只是不晓得是谁罢了。适值我晓得,和庆县主在回帝都前,在河州与任大女人见过。”
说到这里,韩元蝶内心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才想起来先前的事:“我刚才进门儿的时候看到大姑母家的表弟,大姑母甚么时候返来的,如何我不晓得。”
要不是有上一世程安澜的行动,韩元蝶也想不到如许远去,不过这会儿她说出来,却很有事理,韩又荷想了又想,点点头道:“不错,实在难以预感。”
韩又菊嫁在山东孔家,衍圣公孔家的一旁枝家属,好几代前跟衍圣公一个老祖宗的,韩又菊多年来只返来过一次,当时是孔学明刚满周岁的时候,韩又菊回娘家探亲,带着儿子,韩元蝶见过一回,现在天然不认得。
韩元蝶说的真是天然的很。
韩元蝶就晓得他是谁了,这恰是她的大姑母韩又菊的儿子,孔学明。
哎哟,是他们家敬爱的恒儿,韩元蝶很天然的想要伸手捏他胖脸儿一把,又想起姑母跟她说的话,便收回击来,笑道:“恒儿这是去那里?”
韩元蝶叹口气,她就晓得不好办,皇后娘娘固然现在是嫡母,皇子和公主们的婚事算得上她的分内事,可她又有亲儿子,在这类姻亲好处的事上是需求避嫌的,韩元蝶也晓得,皇后娘娘多年圣宠不衰,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够聪明,晓得本分,于深宫中却晓得谨慎,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说,不该做的事一件也不做,以是五皇子此事,齐王一系冒然插手,很轻易引得皇上狐疑。
但是存亡之前,也实在难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