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彼苍宠遇于我,没等我再次滚下玉阶, 刚被撞得身子朝后飞去,便已被一个熟谙的度量紧紧抱在怀里。
又从袖中取出那枚冬枣,道:“方才皇后要我吃这枣子,温媪悄悄同我摆手,表示我不要吃,也不知这枣子是否有何不当。”
他神采俄然凝重起来,“另有京中那些想将女儿mm嫁给我之人,也须再详查一番,看看是不是他们动的手脚,操纵大雍的皇后害了你,既能够让我顺理成章的代雍称帝,又能把他们的女儿姊妹塞到我的宫中。”
“那子恒筹算如何善后此事?”我问道。
被那宫人撞倒的刹时, 涌上我心头的不是惶恐惊骇, 反而又是一阵恍忽。
如果他是以废掉卫华的皇后之位,那朝臣们必将会趁机上表,指责大雍皇室失德,天命归于卫氏,未免家人再遭此险厄,他当取而代之,为天下之主。
此时太医已仓促而至,替我细细诊看过后道:“禀大王,王妃身子统统安好,只是受了些许惊吓,有些心神不稳,服一剂安神药便可无事。”
他眼中的惊惧担忧的确将近溢出来, 听我说了“无事”二字后,手臂蓦地一紧, 将我紧抱在怀里。
本来卫华是受人调拨,老是担忧有朝一日她儿子的皇位被亲弟弟给夺了去,始终心内不安,竟病急乱投医,想要给我下一种奇毒,中了此毒,虽不会立时丧命,但却需每月服食一粒解药,不然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她想要以此来威胁卫恒,乖乖做他的齐王,莫抢了她儿子的皇位。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就见玉阶上滚落着数颗小指般大的珍珠, 想是方才有人用心将这些珠子洒倒在玉阶上, 使得我身后的侍女纷繁滑倒,乱成一团。
卫恒的猜想也有些事理,现在京都世人都晓得,卫恒因专宠我一人,而不肯纳妾,如果我这无娘家撑腰的正妻亡故了,天然便能将这王妃的位置腾出来,不会再霸着卫恒,阻了别家女儿的进身之道。
他说完,便抱着我到近旁的九龙殿,因仍不放心,还是叫了太医来给我看诊。
“子恒,你可否派人……去看看吴良的那位mm吴宛,现在可好?”
随即我便感觉非常欣喜,这一世我并没有有身,便是摔下去了, 也不过是本身受些皮肉之苦, 却不会再和我的孩子阴阳相隔, 又经历一次失子之痛。
可我的侍女从人即便脚下打滑,也是不敢往我身上撞的,而那直直撞向我的两名宫人,则是卫华这椒房殿里的宫婢。
固然卫华凭影象画出的阿谁女尼瞧着极是眼熟,当是我从未见过之人,可我踌躇半晌,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某个猜忌。
那女尼说她所怀是女胎,可用一种奇药帮她转了腹中胎儿性别,由女转男,实则那药倒是令人头痛神昏,将心中担忧之事放大数倍,更易于受人摆布的邪药。
卫恒一听那女尼绕了这么一圈,竟是处心积虑关键我性命,顿时勃然大怒,立时便命一队虎贲卫去白雀寺缉捕那女尼。哪知竟晚了一步,等他们赶到时,那白雀寺已烧成了一堆焦灰,中有几具早认不出脸孔的尸身。
卫恒却没有对我这猜想不觉得然,他凝神细思了半晌道:“虽说听起来有些过分古怪,但女人一旦妒火上头,确是不知她们会做出些甚么事来。我这就命人去查,看她是否是循分守己。
我窝在他怀里,见他还是浓眉舒展、神情紧绷,便轻抚他眉心,柔声问道:“你如何过来了,但是边关的急报已摒挡完了?”
卫华得知后,疯了普通地叫唤起来,说是有人冤枉她,明显那位比丘尼赠给她的是有药可解之毒,毫不是立时致人死命的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