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眸光微闪,别过脸去,有些生硬地吐了几个字:“父命难违!”
他单手将我箍紧,右手调转马头,沉声道:“我带你去见一小我。”
卫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右手一抬,做出一个请的姿式。
我只觉耳膜被“我会待你好的!”这几个字刮得生疼,如利刃般直刺入心,痛得我几乎站立不住。
“令嫂和介弟皆是我卫某的高朋,如果夫人此生再不欲和他们相见,尽管自行拜别,卫某决不劝止!”
“你如何会在这里?”骇怪之下,我脱口问道。
可现在,追到我的人,倒是卫恒,同我有着新仇旧怨,恨乌及屋的卫恒。
若卫畴是家数的甚么人来抓我的话,我毫不敢存半点期望,能从追兵手中逃脱。
但是,他既然已发明我并不是同卫玟私奔,让他这未婚夫头顶发绿,为何还要再持续追踪过来呢?
不知是否是马畔吼怒而过的风声,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夫人此话何意?”卫恒微微一怔。
卫恒终究开口,冰冷的语气下似是藏着压抑的肝火。
他一身戎装,银甲白衣,满面风尘之色,还略有几分蕉萃。
他身上的铁甲坚固而冰冷,阵阵寒意从我后心涌入,偏他温热的鼻息又恰好落到我脖颈处,莫名的炽热窒人,这般冷热交杂,让我更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