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华一走,我满目含情地看向他,正欲谢他对我的保护之情。他已经一步跨到我面前,双手卡住我的喉咙,将我提了起来。
我不由一怔,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拿烛火温酒,“方才听了那很多话,这酒已凉,将军的心就不发凉吗?”
前一世,卫恒亦是这般保护于我,让我又惊又喜,不敢置信。
而卫恒,则是被卫华的片面之辞所蒙蔽,亦对姨母一向耿耿于怀。
他丢下这句狠话,摔门而去,我踉跄着坐倒在地,看着一室烛影摇红,另有喜案上那一杯尚未喝完的合卺酒,泪流满面。
卫恒仍旧一丝不苟温他的酒,缓缓道:“我知夫民气性,夙来堂堂正正,清明净白,必不会做此行动。”
若我当真去卫畴那边告他一状,以卫畴的狐疑,见卫恒身为人子,竟然敢刺探本身枕边人的言行,别说世子之位再和他无缘,只怕他连卫畴的公子都再也当不了。
只要我好生做他的老婆,他的夫人,贡献长辈、体贴夫君、管家理事、筹划外务,让他无后顾之忧,他会待我好的,一如初见。
那一刹时,我仿佛又看到了初遇时的卫恒,心中对我毫无芥蒂,只要和顺体贴。
“不知将军筹算如何取信于我?”我别过脸,缓缓问道。
“父王的世子之位,卫某天然肖想。何况,我如果不能被立为世子,那么他日等着我的便只要死路一条。”
我的洞房花烛之夜,没有郎情妾意、鱼水之欢,有的……只是被歪曲而没法分辩的委曲,另有独守空房,彻夜难眠的冷寂与绝望。
“若当年大哥不是为了救父王而死,这世子之位本该是他的,这本就是父王欠我们兄弟的。他觉得将你嫁我,便是分身之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