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他又如何能够刚幸亏傅士仁要劫走我时, 呈现在此处?
他抚了抚我的头发,“你放心,他已经被吴良揪了出来,认罪伏法。”
他抱紧了我,不说话,过了很久方道:“是为夫过分性急了,你我便是要圆房,也不当在这粗陋的营帐当中。须得等回到邺城,重燃花烛,好生安插一番,才显得慎重。”
我忙命人去拿金疮药和新的绷带,一面道:“你又骗我,明显伤还未好,你还……”
见我挣扎,他也不顾那方才包扎好的右臂,将我紧紧箍在他怀里,哑着声音道:“阿洛,你的媚、毒倒是解了,但是为夫身上这童身之毒却始终未得纾解,你可愿……替为夫解毒?”
“早就已经好了的。”我将左手伸到他面前,过了这几个月,那处伤口早已愈合,只余下两个极淡极淡的小圆点。
究竟上,他也没骗我,那一晚,他的确甚么都没对我做,因为他抱着我刚一躺到床、上,便沉甜睡了畴昔,收回轻重的鼾声。
趁着他沉醉此中,正在乎乱情迷,我抱住他道:“子恒,我这几日身子有些不大舒畅,不如再等些日子可好?”
“我落到江水中时,被一条有毒的水蛇咬了一口,反倒抵消了那媚、毒的药性,这几个月都再未发作过。”
我不放心,又将他其他伤处尽皆检察了一遍,这才发明除了右臂那一处迸裂的伤口外,他身上其他各处的刀伤、箭伤、枪伤竟已好的差未几了。
这一吻,很久方歇。
其实在此之前,我心中本有个猜想,模糊感觉那用心向章羽泄漏弊端讯息之人,不是别人,就是吴良。但是听了卫恒所言,查出有内奸之人是他,献计给卫恒救我的人是他,乃至危急关头,射落那枚刺向我后心匕首的人亦是他。
固然面上作烧,可若不是……若不是他此时有伤在身,我……我竟然是情愿的,情愿临时将新婚之夜同他的约法三章丢到一旁,同他……
偏他是用才迸裂伤口的右臂箍着我,我怕触及他的伤口,不敢使力挣扎。只得忍着羞怯,仰首去吻他的薄唇。
我不信,“你当日受了那么多伤,这才过了多久?”
但他却并未领军入城,怕万一被围,反被瓮中捉鳖,倒不如驻扎在城外,倘如有变,可矫捷应对,只等那三万雄师击败章羽后过来同他汇合。
我不自发抓紧了他的衣衿,轻声道:“说来,妾此次脱困,也是多亏了吴良献策,方才又蒙他相救,倒是该好生谢过他才是。”
“只要你在我怀里,我哪还能觉出痛来。”
他的大手在我背上游走,垂垂滑到腰间……
等他的亲兵拿了伤药绷带出去,我重新替他洗濯伤处,再细细替他上了金疮药,复用绷带裹好。
卫恒此来,既然带了五千人马,便天然不会再领着这些人原路返回。就在他领着三百名精锐去救我时,荀渊已领着余下数千人攻占了零陵,糜方弃城而走,直奔桂阳而去。
既然提到了药膏二字,我和他都不成制止地想到了我所身中的媚、毒。
他神采立即变了,“伤在那边?”
卫恒悄悄抚着那两个小圆点,俄然道:“当日你落水,幸而子文救了你,我固当谢他,但是今后我再不想你见他,更不想你跟他说一个字。”
我本筹算比及上马安息的时候,便同吴良道一声谢,哪知卫恒固然体恤我,途中歇了几次,却不管顿时马下,都紧紧将我揽在怀里,不准我分开他半步。
“是我帐下的一名校尉,因违犯军令,被我杖责四十军棍,挟恨在心,这才想在战阵上暗害我,几乎伤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