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不想再理他。他这是把宿世时没说出口的蜜语甘言都攒到这一世了吗?
“怎地好的如此之快?”我有些迷惑。
我靠在他怀里, 问出心中的疑问。
其实在此之前,我心中本有个猜想,模糊感觉那用心向章羽泄漏弊端讯息之人,不是别人,就是吴良。但是听了卫恒所言,查出有内奸之人是他,献计给卫恒救我的人是他,乃至危急关头,射落那枚刺向我后心匕首的人亦是他。
我正想开口同他解释,他却已然抢先道:“阿洛,我早同你说过的,不管如何,只要你能安然回到我身边,就好!”
公然他的伤口还是迸裂了!
他身子一僵,随即将我更紧地抱在怀里,呼吸垂垂粗重起来,似是有些心潮彭湃。
这些本是婢女所做之事,我忙推让道:“公子岂可为我做这些事?”
卫恒径直将我从顿时抱入营帐当中,亲身替我打来一盆热水,要替我梳洗。
他那殷殷的语气,让我如何还能再说出一个“不”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的掌心仿佛更加炽热起来,如一块烙铁般激得我的身子有些接受不住。
他神采立即变了,“伤在那边?”
他身子一僵,跟着便反客为主,双手捧着我的脖颈,细精密密地亲吻起我来,强行撬开我的唇齿,不由分辩地闯出去,对我肆意吸、吮……
我俄然有些心伤,他睡得如许快、如许沉,可见这几个月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既然提到了药膏二字,我和他都不成制止地想到了我所身中的媚、毒。
他却眼含歉意,“阿洛,是我没能带个婢女过来奉侍你,天然便当亲身上阵来顾问于你。”
我也分歧他辩论,只是道:“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卫恒顿了顿才道:“当日吴良将那些被俘的章羽士卒挨个鞠问,才查出是有奸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可惜那人是谁,到现下仍未查出。我命吴良持续清查,定要将此人揪出来碎尸万断。”
这是我前后两世,听到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我本筹算比及上马安息的时候,便同吴良道一声谢,哪知卫恒固然体恤我,途中歇了几次,却不管顿时马下,都紧紧将我揽在怀里,不准我分开他半步。
他抚了抚我的头发,“你放心,他已经被吴良揪了出来,认罪伏法。”
“只要你在我怀里,我哪还能觉出痛来。”
偏他是用才迸裂伤口的右臂箍着我,我怕触及他的伤口,不敢使力挣扎。只得忍着羞怯,仰首去吻他的薄唇。
他悄悄笑了一声,“夫人若不信,等早晨到了安息的营帐里,为夫脱下衣衫,让你细细验看,可好?”
他语气顿时冷厉起来,“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若不是有人用心漏了弊端了讯息给章羽,他也不会错把你掳了去。”
固然面上作烧,可若不是……若不是他此时有伤在身,我……我竟然是情愿的,情愿临时将新婚之夜同他的约法三章丢到一旁,同他……
我不信,“你当日受了那么多伤,这才过了多久?”
我不自发抓紧了他的衣衿,轻声道:“说来,妾此次脱困,也是多亏了吴良献策,方才又蒙他相救,倒是该好生谢过他才是。”
但他却并未领军入城,怕万一被围,反被瓮中捉鳖,倒不如驻扎在城外,倘如有变,可矫捷应对,只等那三万雄师击败章羽后过来同他汇合。
见我挣扎,他也不顾那方才包扎好的右臂,将我紧紧箍在他怀里,哑着声音道:“阿洛,你的媚、毒倒是解了,但是为夫身上这童身之毒却始终未得纾解,你可愿……替为夫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