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略一迟疑,面有难色道:“本来鄙人亦作如是想,可哪知……半年前,中郎将为了救夫人身受重伤,昏倒不醒。当时因鄙人随军出征,怕留胞妹一人在家中,受嫡母嫡姐欺辱,便将她带在身边。”
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的卫恒窜改太大,同我极是靠近,让她感觉再在我面前说些卫恒想主动纳她之类的大话,实是太轻易被戳穿,便隐身到幕后,换了她胞兄吴良出马,想用救了我的恩典来让我答允。
自从我两次离魂看到很多宿世时我不晓得的景象后,我便更加思疑宿世时我被毒酒赐死的本相。
他的表情这才好过很多,抱住我道:“我本就是为了夫人才主动请缨来攻打荆州,现在心愿已了,是该归去了。”
不想这一世,这吴家兄妹又将算盘打到我头上来。
彼时我刚产下琮儿不久,虽已出了月子,因体虚仍旧在房中疗养。她很聪明,并未直接求见于我,而是先命人奉上几双她亲手缝制的婴儿小鞋,做工极是邃密,比我的女红还要超卓很多。
是以,我当时听吴好像此说,也就信觉得真,当真觉得是卫恒想要主动纳她为妾,便忍着心中苦涩问她是否情愿。
“家兄怜她一腔痴情,便答允定要为她做成这个媒人,竟在临终前亦惦记此事,哪知中郎将看过手札后,竟还是不肯答允纳舍妹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