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亲眼所见,我还是有些不敢信赖,宿世阿谁傲岸冷酷的卫子恒竟会在我面前这般做小伏低。
许是发觉到我身子有些紧绷,卫恒稍稍松开了些,安抚我道:“阿洛放心,别说你现下病刚好,我不会动你,便是你身子好了,只要内心另有丁点儿踌躇,我也不会吃了你的。总得比及你也想要了,我们再圆房也不迟。”
刚开端的时候,我天然感觉被他如许欺负便如受刑普通,只感觉痛,但是到了厥后,不但不再觉着痛,竟反生出些酥酥麻麻的别样滋味来,如被风吹上九重宵普通畅快。
“让为夫奉侍夫人沐浴,可好?”
这如何使得?
比及他洗漱结束,轻手重脚地躺到我身边时,我忍不住又展开眼睛看着他。
卫恒嘴上固然说得霸道, 但到底顾及我的病刚好, 也不过是将我亲了又亲, 过过嘴瘾罢了。
可内心却多少有些不安闲,连我这两个侍女都发明了我的非常之处,为何我那夫君却还是无知无觉。
可耐不住他各种软磨硬泡,又再三同我矢语发誓,若我不肯意,他便毫不会更进一步,最多不过抱着我亲亲罢了。
自那晚起,他再未曾动辄就自荐床笫,不但言语上再未曾摸索我一句,就连手脚也端方起来。
“每晚温香软玉在怀,倒是摸获得吃不到,夫人可知为夫有多煎熬?”
我只得安抚本身,定是他迩来政务过分繁忙,以是才……才会对我有所忽视吧?
那是宿世时,我和他同床共枕时的景象。
见她并不敢让我多做绣活,天气又垂垂晚了下来,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我便想早些归去,卫珠却死活拽着我的袖子不肯放我走,非要我陪她一道用晚膳。
他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如三月东风,让民气神皆醉。
我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你从那里听来的这些?还未出阁,晓得倒很多!”
因他当时伤势未愈,我不大想承诺,担忧如果和他同床共枕,他万一忍不住,会对他身子不好。
那都是在我生琮儿之前的事了,自从我生下琮儿后,他有三年之久都没有再和我同房,我当时觉得是因为他有了吴宛,可自从离魂时看到宿世他并未曾宠幸过吴宛,我才明白过来,他分歧我靠近,并不是因为吴宛,多数是因为我生琮儿时失血过量,损了身子。
自从返回邺城后,他每日一回府,便是到我房里来,连书房都不大去过。
她一个劲儿地恳求我,我只好承诺下来。她的嫁衣天然是不成能带过来的,便又跟我作揖施礼,央我到相府她的内室里替她去绣。
他这般发乎情、止乎礼,连续数日下来,我竟感觉不但身子里那股空虚感更加激烈,就连内心也有些空落落的。
“嫂嫂的针线最好,绣出来的花鸟虫鱼同活的一样,就帮珠儿绣上几针吧,好嫂嫂、亲嫂嫂?”
我想起他昨晚那话,想要直接拿过来回他,却又说不出口,反有些口是心非隧道:“你如果感觉煎熬,那便别再同我挤在一张床上,我可没求着你?”
我才刚在她的嫁衣上绣了没几针,连一刻钟都不到,她便把针线从我手中抢走,“做这些针线活最是费眼睛,嫂嫂快停下来歇歇!”
可我又不好直说出来,只得故作淡然,强自忍着。哪知却还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他说着,悄悄一拉衣衿上的系带,将那件外袍信手丢在一边,一步便跨进了浴桶当中,不着寸缕。
他就往我颈边呵着热气, 语气里含着一丝幽怨, “这都快一个月了,为夫每日侍寝在夫人身边, 还不敷安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