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他正在替我系衣带的手,柔声道:“子恒,你方才为甚么那样看着我?见我醒来,才换上笑容,但是昨夜——”
“唯有把你狠狠嵌到我身子里来,我们合为一体,我才会感觉你真正属于我,再也不会分开我,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尤其让我欢乐的是,连续三次攀上云端后,他没再像宿世那样直接披衣而去,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度过余下的漫冗长夜,而是亲身打来热水,替我清理洁净后,将我抱在怀里,同我交颈而眠,一夜鸳梦。
他部下力道极轻,可因为长年练武, 手上生了茧子出来,略有些粗粝。常常掠过我肌肤时,便如小刷子般,激起丝丝缕缕又麻又痒的触感来。
他封住我的唇,吻了很久,才低低隧道:“为夫如许做,是有些无耻,可我如许无耻,都是为了谁?”
不再只顾着驰骋开释他的欲望,而是重新到尾只顾着我舒不舒畅,恐怕那里弄疼了我,如那三月间的绵绵春雨,润物细无声。
我又一向羞得不敢睁眼, 便更加清楚地觉出那股酥麻之感在我四肢百骸间流淌。
乃至床头还放着两盏合卺酒。
我看着他将盛在两片匏瓜中的米酒合于一处,举起到他唇边,饮了一口,然后俯下身来,缓缓朝我靠近……
我忙闭上眼睛, 将头扭到一边, 扶着桶沿想要逃开,俄然臂上一紧,已被他圈在怀里。
而是改口道:“我本来是说过,除非夫人也想要,不然,但是现下我悔怨了。”
“可我们至今还未连为一体过,又如何算是真正饮过这合卺酒?”
他深潭般的眸子里透暴露一丝委曲,“这酒之以是名为合卺,又在圆房前必饮,乃是寄意过了新婚之夜,佳耦二人便连为一体,合二为一。”
我本想推拒,何如一来挣不过他,二来他昨夜再是和顺如春雨,也还是将我灌溉得有些身子酸软,四肢乏力,便由着他替我穿衣结带。
“这些天,夫人睡着的时候每晚都往我怀里钻,并且……”他抬高了声音,在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顿时羞得我脸上烫得如要炸开普通。
我抱住他的脖颈,埋首在他怀里,“我已做了你真正的老婆,天然是要同你白首偕老的,子恒莫非还不放心吗?”
卫恒的眼底那抹阴云,这才完整烟消云散。
说着,他拿过件里衣,要亲身替我穿衣。
宿世的他,在床榻上时,是极其霸道的,老是如猛虎饿狼般猖獗需索,即便是在新婚之夜,头一次的时候也不见有多少温存,便如在战阵之上普通,一上来便策马奔腾,攻城略地,只知一味地冲锋陷阵、埋首猛攻。
“倒也不是我想出尔反尔,而是为夫高估了我这具肉、身对夫人贵体的抵抗之力。夫人可知,这些日子以来,我每晚要换几次内衣?”
但是这一次,他却和顺了起来,不再如暴风暴雨般裹挟着我,迫使我不由自主地逢迎于他,而是谨慎翼翼,恐怕碰碎了我似的,在他去到他想去的处所之前,先给足了我充足的爱抚。
但是前后两世,我都是将我的处子之身献了给他,他莫非另有甚么不满?
“放心, 为夫就是想帮夫人沐浴罢了, 不会做甚么不该做的。”
亦是在我和他初度圆房以后,早上醒来时,便见他用那样一种晦涩难懂的眼神盯着我,似是气愤思疑,又似是悲伤绝望……
“特别是在荆州的时候,我几乎就落空你了,阿洛!失而复得后,我更是非常孔殷地想要你。把你抱在怀里还不敷,能够如许亲吻你亦不敷,远远不敷……”
他咬着我的耳朵道:“既然夫人有令,为夫自当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