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静等着他说出心声,无妨他说出口的倒是,“夫人昨夜可吃饱了吗?”
他直接抱着我从浴桶中出来, 细心地擦干我身上的水珠,连中衣也不准我穿,拿了方红色的软毯将我一裹,抱着我往阁房而去。
“夫人的身子如何颤得这般短长, 但是感觉这水有些凉了, 那我们便出去吧!”
不再只顾着驰骋开释他的欲望,而是重新到尾只顾着我舒不舒畅,恐怕那里弄疼了我,如那三月间的绵绵春雨,润物细无声。
我看着他将盛在两片匏瓜中的米酒合于一处,举起到他唇边,饮了一口,然后俯下身来,缓缓朝我靠近……
“倒也不是我想出尔反尔,而是为夫高估了我这具肉、身对夫人贵体的抵抗之力。夫人可知,这些日子以来,我每晚要换几次内衣?”
“这些天,夫人睡着的时候每晚都往我怀里钻,并且……”他抬高了声音,在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顿时羞得我脸上烫得如要炸开普通。
这间寝居竟被安插得如同我和他大婚时那般喜庆。
尤其让我欢乐的是,连续三次攀上云端后,他没再像宿世那样直接披衣而去,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度过余下的漫冗长夜,而是亲身打来热水,替我清理洁净后,将我抱在怀里,同我交颈而眠,一夜鸳梦。
他直接以唇舌将我未说完的那几个字给堵了归去。
“特别是在荆州的时候,我几乎就落空你了,阿洛!失而复得后,我更是非常孔殷地想要你。把你抱在怀里还不敷,能够如许亲吻你亦不敷,远远不敷……”
说着,他拿过件里衣,要亲身替我穿衣。
好歹有了件衣物蔽体,我偷偷展开眼睛一瞧,但见房中空无一人,一个奉养的婢女也没有,唯见红烛满室,就连床榻上的被褥也全都换成了大红色,上面用金线绣着大红囍字并百子千孙图。
“可我们至今还未连为一体过,又如何算是真正饮过这合卺酒?”
“夫人多虑了,为夫只是担忧昨晚累到了夫人,没将夫人服侍好罢了。”
他咬着我的耳朵道:“既然夫人有令,为夫自当顺从。”
初时只被他如许揉搓动手臂倒也还好,及至他的手游移到我的肩头, 再垂垂下滑到胸前……我便有些节制不住地身子轻颤起来。
结婚那晚,他非逼着我喝了两杯合卺酒,如何现下还要喝?
偏他还要再加上一句,“由此可见,夫人的身子亦是……”
他这番话虽令我打动,却令我更加不安。
他封住我的唇,吻了很久,才低低隧道:“为夫如许做,是有些无耻,可我如许无耻,都是为了谁?”
乃至床头还放着两盏合卺酒。
卫恒的眼底那抹阴云,这才完整烟消云散。
“夫人这是还想往哪儿跑?”他的唇悄悄蹭着我的耳垂,本就沙哑的嗓音更加嘶哑。
想到昨夜的东风三度,颠鸾倒凤,我脸上一红,啐道:“你不去忙你的政事,做甚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唯有把你狠狠嵌到我身子里来,我们合为一体,我才会感觉你真正属于我,再也不会分开我,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即使我宿世和卫恒做了足足七年的伉俪, 也还是禁不起他这般的坦诚相见。
但是前后两世,我都是将我的处子之身献了给他,他莫非另有甚么不满?
只是想到他方才眼底那一抹暗淡,我心中模糊有些不安。那样的眼神,仿佛我在宿世时,也曾在他眼中见过。
他将那块毯子丢到一边,将我平放到床榻上,扯过绣着百子千孙图的锦被替我盖上。
他也不消布巾, 直接用手重柔地在我肌肤上来回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