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镇国公看着他被血染红的后背,这才后知后觉,本来他这个儿子,固然武功高强,却也并非是刀枪不入,也是会受伤流血的。
“儿子知错,愿领双倍惩罚,以正家风。”裴璟珩垂着眼眸道。
“你必然是在编故事骗我!你说,你编出这些究竟是甚么目标!”
半张脸伤痕交叉,皮肉狰狞,半张脸温润如玉,长睫稠密,与他的模样高度重合!
裴璟珩终究肯转头看他一眼,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裴家祖坟里葬的是国公夫人这个头衔,棺材里,不过是一套诰命服罢了。”
裴润恼羞成怒的抓着他的衣衿推搡。
裴璟珩背上的伤口因为背裴润又开裂渗血,刚要回清思筑换药,却俄然被仓促归家的裴深堵住了。
镇国公神采一震,握鞭子的手紧了紧,却还是沉声道:
裴润顿时一愣。
裴璟珩沉默不语。
“你是母亲和三叔的孩子!”
鞭子随即毫不包涵的落下,裴璟珩咬牙忍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在地上洇湿一小片。
“这内里埋的,是你名义上的大伯母,我的母亲。”
他踉跄着站起来,满脸不成置信的盯着那没有墓碑的孤坟,“另有大伯母,她不是好好葬在裴家祖坟么?如何又冒出一个来!”
一张阴阳脸顿时呈现在他面前!
“那跟我又有甚么干系!你跟我说这些干甚么?”
裴璟珩还是笔挺跪着,语气安静的可骇。
裴璟珩二话不说,脱了上衣,背对他跪下。
裴璟珩神情哑忍。
“莫非你晓得了我不是裴家血脉,想要杀人灭口么?”
“以是小润,你真正的身份,是我亲弟弟。我们有着共同的母亲。”
裴润哂笑一声,俄然神采发白,捂着胸口短促喘气,很快倒地不省人事。
“直到死,她都不肯谅解我。”
“阮娆走了!你还是把她逼走了!”
“这是哪儿?你把我带来这里做甚么?”裴润踉跄站起家,警戒的盯着裴璟珩。
裴润一下呆愣,转头望去。
“我……我是……”
背上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疤印记,最新的一道狰狞刀伤还在往外渗血。
镇国公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那不该有的酸涩。
裴润红着眼睛,宣泄似的持续吼道:
裴璟珩看着地上的少年,神采凝重,漆眸里翻滚着让人看不懂的澎湃情感。
门翻开,只见内里走出来的,竟然是寂无。
“母亲她临终最后一句遗言,是来世再不做裴家妇,身后不肯入裴家坟。父亲便成全了她,给她选了这块风水宝地。”
哪有人会把坟修在院子里?莫不是到了阴曹地府?
细心算算,他现在,也不过刚满二十岁。
裴润捂住头,一副不肯信赖,几近崩溃的模样。
却已经一声不吭,撑起裴家门楣这么多年。
瞠目结舌了半天,他猛地挣扎推开了裴璟珩。
“这里僻静,你想如何发疯,都没人管你。”
一个两个,说反目就反目了。
裴润越听越惶然不安,“你在跟谁说话?这内里埋得是谁?为何非要我祭拜?”
裴润却满脸惊诧,腾的站起,快步走到他面前,一下翻开了他的铁面具!
裴璟珩对着孤坟自言自语。
“三叔,还不出来相认吗?”
“你胡说!我母亲姓谢,现在恰好好呆在府里!”
裴润迷含混糊醒来,发明本身躺在一处荒山野岭的半山腰,面前是一座孤坟,中间是几间草屋,屋前种着梨花树。
裴璟珩是长房长孙,将来家主,这些都是他的任务,是他该做的。
“但即便如许,我也不悔怨把你更调了。不然,阿谁遭人毒手的孩子,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