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命人把现了本相的补天石扔进粪坑以内,又浇上很多狗血、孺子尿、月经带等物,筹算尝尝能不能肮脏了那玩意。
“世袭一等奋武将军贾赦,世袭三等威烈将军贾珍等;去处乖悖,贪婪无耻,刻剥百姓,残害良民,难见容于律,又不推行于法;其族中党众,更贿结后宫,以非人臣之言行施于朝纲,有伤上皇之明,有逆朕之令勋,人神共愤;朕承祖宗家法,必当以国法重惩。今免除世袭之爵,着国师率理藩院,步军统领衙门,检察宁国公府,荣国公府产业、人眷……凡族中丁眷,见旨先行收押,待查明产业,厘清余党,一并议罪,钦此!”
胤礽的旨意一时三刻以内便到了活佛格勒吉巴的手里。早就筹办结束的找款便直去喝来侍卫,变更兵丁,会了司职都尉,一边吩校官去城南把条宁荣街先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本身在摆了香案,接了旨意后又和上书房掌事寺人喝了会儿茶,这才摆开他活佛的场面,润坐着轿辇带着喇嘛和官吏等前去宁国府宣旨。
贾赦贾政等世人,早已变成霜打过的操似的蔫萎不堪,却也只得按制,再叩首,“主子有罪,尊旨服从朝廷发落,主子等领旨谢恩。”
倒是他身边的喇嘛,很有机警的,早有一人凑了上来,低声对活佛说到:“佛爷,宁荣两府以及旁族听宣女眷,共三百三十九人。中有贾氏本族未嫁之女共四人,贾氏闺名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另有府内近支戚眷数人,李氏名纨,秦氏名可卿等等,皆是有姿色者。另有府内各房执事丫环共三十九人。府内各房服侍丫环共一百二十七人。伶人女伶十八人;女尼九人,带发修行道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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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昆见状一口气吹了畴昔,将这个血糊糊的人形,吹到了那块补天奇石上面。
一人谨慎地揭开表皮,另一人端起一个桶子,从沿口倾倒出一根颀长的闪着银光的线,直接灌入这新奇出炉太上皇头顶的伤口当中。
宁荣街在都城之南近老庄子水源处一处城镇。是个说都城亦都城,说郊邻亦郊邻的灵修地点。因为昔日宁国公,荣国公府邸地点,堆积村民亦多了,才得了个宁荣街的称呼。只是此时,宁荣街上已涓滴无昔日贩子之繁华,火食之阜盛——满洲大爷们就没有军纪这个玩意,弄得宁、荣两府里嚎啕哭声不止。
最后,定了贾家大罪,本当“夷三族”,念“宗祖从龙,约建功劳”上面,减罪一等,又有恩旨,发落以下:“首犯贾赦、贾政、贾敬,赐他杀。从犯贾珍、贾琏,贾蓉,贾蔷,贾芸,贾芹,贾宝玉,贾菌,贾环,等一十七名男丁,发配大报恩寺为苦役。族中大小女眷,四十五岁以上者,发配宗人府为奴,四十五岁以下者,发配活佛为奴,族中下人,管家,小厮,侍从等余党凡一百零六人,有从罪过者三十七人,杖杀;其他人等发配西山采石场为苦役。产业一概充国库,宁荣府邸、庄田、资财,用于制作大报恩寺。其金陵旧宅,收为官有,交两江总督措置。”
“主子等恭聆圣谕!”
这等本色上八面光没个主张的,还算是委宛。像是户部尚书马齐这等满洲首席大学士,说的就很不客气。
大寺人眼睑微垂,木着脸,上面挤出一丝笑容:“我能够代为转奏,但是见与不见,皆在圣心专断。不过君恩难负,皇上如天仁泽,亘古无人能及。尔等头一条要感念恩德,不成有怨怼之心。”
当然,赵昆肮脏并不是只要这么简朴的手腕。
“这话主子不敢苟同。”大学士清了清嗓子,“刑部已查得踏实,有人证物证,触及荣宁二府家的案子共二十二起;归纳是贪贿,卖官,霸财,害命四项。前几天另有弹劾贾家的折子,历数其罪行:贾珍在任职上,得了各地瓷、绢、玉、金作坊的银钱当有五十万两;其子贾蓉封着御前,也有高低其手;至于贾赦,暮年在任上有据可查的也有十万多两,何况她贾赦兼并民财,因几把扇子就逼死良民,也是可查的;另有已经辞了官的贾敬,在道观里也不循分,竟然要插手济宁县令的人事;工部员外郎贾政,昔日贿卖官产,固然是下人舞弊,他也难辞其咎的,更有贪赃枉法之事……似这等罪行,慢说是国公的子嗣,便是国公本人,犯了这类罪也是按律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