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着呢,俄然被人拉住了脑后的头发往外扯,宁溪猝不及防,被扯得发展了几步,慌乱当中挥着湿哒哒的抹布直今后甩,只听宁双桂“呸、呸!”几声,放开了宁溪的头发,怒喝:“死丫头,你给我出来!”
“娘!你就不会小声一点嘛,吵死人了!”堂姐宁双桂按例要抱怨上一通。
马头兰这类野菜她在宿世也吃过,洗摘洁净了用开水淖一淖,用来凉拌或者炒鸡蛋,暗香微苦,是爽口开胃的小菜,但是如许缺油少盐地煮出来,又苦又涩的,还真是难吃。
宁锦程的被子算是这个家里最好的了,也不过是比她的破棉絮稍厚一点儿,因用的时候悠长早已变成灰玄色,中间的一部分更是不满了黑黄的尿渍,披发着年深日久积存下来让人作呕的气味。
土豆小是小了点,味道实在是香,宿世作为一个天下级的五星大厨,甚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现在吃上一个烤土豆就感觉是无上甘旨了,真是天意弄人啊!宁溪意犹未尽地咂巴一下嘴巴,端起碗里的稀粥喝了一口,那贫寒寡淡的滋味让她皱了皱眉。
宁溪翻了个身,拉起只要稀稀拉拉几片破棉絮的被子蒙住了头,按常例,还能睡上一会子呢!
宁溪点头苦笑,难怪这个身材的原仆人会被饿死,十三岁的小女孩儿,被虐待得像是八岁的模样,每天被奴役着干这么多的活儿,只给这么点吃的,能挣扎长大就已经算是一个古迹了。
来到这里一个多月,宁溪才好不轻易学会了按这里的风俗计算时候,这个时候应当是卯时初,也就是凌晨五点摆布,秦素莲雷打不动的狮吼时候,拉开了秋鹿庄西头宁文照一家一天的序幕。
宁溪晓得,这白吃白住的当然就是指本身了,真是没有天理了,你们整整一家的家务活都是我给干的,还每天不给吃饱,底子就是虐待童工啊有木有!
现在气候还算和缓,便是每天洗被子也不过是累一点儿,但是过不久可就是夏季了,固然不晓得这里的夏季会有多冷,想必也不会好过就是了,如果这个堂弟还是如许每天尿床,那还真是一件费事事,宁溪感觉还是得想个别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