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摸了摸左手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爱妃送的莲子心,朕也收到了,非常喜好,决定送爱妃一套琉璃茶盏、一壶梨花酿。”
刘贵妃喜滋滋地捧起了茶盏。
三妃不觉得然地瘪了瘪嘴儿。
……
……
刘贵妃捏了捏帕子,面色发白道:“人……性命关天,还是……出来……躲躲吧,秋月,扶本宫出来。”
……
南疆王身子一抖:“人呢?人呢——”
“贵妃娘娘故意了。”宁玥欠了欠身。
“口脂!”
白蕊给二皇子宣王、三皇子齐王、四皇子忠王、六皇子恩王,别离倒了一杯,知容卿不喝酒,跳过他,给容麟倒了一杯。
宁玥的情感没受涓滴的影响,不卑不亢地说道:“俞妃与四皇子结婚以后恩爱有加,四皇子为俞妃酿造了梨花酒,俞妃也为四皇子铸了金丝甲,四皇子带兵出征,敌国公主一剑直射胸膛,多亏那件刀枪不入的软甲,四皇子才毫发无损。二人婚后甜美,俞妃从未起过叛变之心。只是某年,两国和谈,四皇子为粉饰身份,扮作寺人陪在了随行的行列,皇上撞破俞妃与寺人的奸情,实际上倒是一对如假包换的伉俪。皇上没弄清事情本相,就赐了他二人一杯俞妃酒。”
讲到这里,宁玥的眸光顿了顿,恐惧地望向南疆王波澜四起的眼眸:“有毒的,俞妃酒。”
小德子笑道:“您是走得动,可您没轮子快呀,万一等您跑到那边,却已经散场了如何办?您岂不是扑了个空?”
“哦?”小德子挑了挑眉。
花房中,刘贵妃强撑着喝完了半杯莲子心,苦得猛吃蜜饯。
“皇上驾到——”
容卿才懒得跟他说话,转过了脸。
大师对陈妃的性子了然于心,她走了,世人见怪不怪,也不觉着可惜,嘀咕了几句没甚么意义,便懒得再华侈口舌了,倒不如与宁玥攀攀友情,何如宁玥老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们把不准宁玥是没听懂她们的意义,还当她是怕获咎了谁不敢等闲地开口。
小德子骇然失容,拔腿冲出了刘贵妃的寝殿。
南疆王的眸色深了深。
宁玥甩开她的手,不咸不淡地说道:“我损毁娘娘的东西是我的事,若真的出了甚么结果,也自有我和我们西凉的公主卖力!你一个宫妃,还是别管我了!”
宁玥不动神采地喝着茶,扫了世人一眼,眸光略略一深,她就坐在刘贵妃身边,刘贵妃与秋月的说话她一字不落地听出来了。
小德子把洪荒之力都使了出来,终究把南疆王推到了西暖阁,但是面前的火势却让他们完整惊呆——
……
南疆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西暖阁以东的一块草坪上,见到了一个身着紫衣、戴银色面具的男人,他怀里抱着一个蓝衣白裙的女人。
南疆王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
刘贵妃咬牙,出来了。
宁玥渐渐地接过茶盏,唇角闪现起一抹冷然的笑,是南疆的特产没错,但是她敢喝吗?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小德子在给她倒酒时对酒壶做了点手脚。这类壶不是浅显的鸳鸯壶,它顶端有个构造,藏了一包毒药,不动构造时,壶里的酒是没有题目的,可一旦动了构造,壶顶的毒药便会落进酒水里——
刘贵妃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上席,叹口气说道:“也罢,皇后想必是被甚么公事绊住了,一时候过不来,本宫先带郡王妃开开眼界也好。”
“朕在问你话!聋了还是哑了?”
刘贵妃看看宁玥,又看看南疆王,恍忽间滋长了一种错觉,仿佛陛下不是特地来慰劳她的,而是来马宁玥的,但这如何能够?一个郡王妃罢了,值得陛下屈尊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