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沉吟半晌，仿若夜幕孤星的黑眸中闪过一道莫测高深的寒光。
“嗯，怀上了，并且还生了个儿子。”戚怀古的神情又变得轻松，还耸了耸肩，“但是已经晚了……当时候先帝已经册封了太子，许是为了赔偿梁家，阿谁孩子平生下来，就被例外册封为贤王。”
“嗯嗯！”祈浣儿点头如捣蒜。
戚怀古说着，还笑着冲她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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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后娘家是勇猛侯府，勇猛候乃三朝重臣、手握兵权，梁太后又是勇猛候嫡女，身份高贵。传闻，先帝得以册封太子，很大程度上也是凭着梁家支撑。”
这时，俄然发作出一阵猖獗大笑。
闻言，祈墨眸光微闪，戚怀古见状，了然道：“殿下想必也有所发觉了吧。”
祈浣儿微红了脸，赧然道：“……您说您说，我不打岔了。”
戚怀古微微一笑，道：“这事可就说来话长。这梁太后并不是燕帝生母，而是先帝的正宫皇后。燕国先帝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就娶了梁太后为正妃。”
戚怀古顿了顿，而后清楚而迟缓地说出四个字：“命、中、无、子。”
戚怀古忙拱手：“不敢不敢。”
“太子殿下是指联婚之事？”戚怀古用襟曲解他的意义，状似沉吟了一下，面含浅笑道：“唔，以我看来，燕帝的确是成心将那五公主白沐许配给你。”
“噗――！”戚怀古刚喝出来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咳得震天动地，“咳咳咳！！”
祈浣儿：“那、那不没死吗？”
祈浣儿惊奇地拔高了声音，打断道：“梁太后竟不能生养？”
“咳，殿下。我去酒楼可不是为了听曲儿，酒楼鱼龙稠浊，是买卖收成谍报的最好地点，我但是为了去刺探动静。我们初来燕国，当然要多汇集谍报，才气知己知彼不是，呵呵呵……”
祈墨牵涉了下嘴角，语气平平道：“那可真是辛苦戚先生了。”
戚怀古思考了下，点头道：“也是。”
戚怀古笑了笑，道：“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梁家外戚权势庞大，贤王留在京中是个庞大隐患。以是先帝早早就划了一处封地给他，等贤王一加冠就让他去了封地，这下子，还真成了‘闲王’。”
世人应是，很快便都退下了。留在厅中的是一名清癯文弱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身着一袭极其朴实的青衫，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此人今晚宫宴坐在晋国使臣之列，却并不是朝中大臣，而是祈墨的亲信幕僚――戚怀古。
祈浣儿不笨，很快想明白了此中枢纽，这时再想到梁太后那双美艳不成方物的凤眸，只感觉深不成测，寒光凛冽。
戚怀古道：“那要看殿下目前的筹算是图长远，还是图稳妥。”
祈浣儿听这些宫闱秘闻听得屏气凝神，不由得也放低了嗓音：“那二皇子呢？也死了？”
祈墨对于此人近乎超越的行动并不半点不悦，言语间反而非常恭敬。
戚怀古道：“小公主稍安勿躁，且听我渐渐讲下去，我之前都说了，这件事说来话长。”
戚怀古低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用他特有的那种轻松腔调持续说道：“以是说啊，这燕帝也真是不幸，想找个儿子担当皇位都找不到。弄得现在燕国朝堂上，迎贤王回京的呼声越来越高。贤王毕竟人还年青，又是正统皇家血脉，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帝王人选了，你说是不是？小公主？”
戚怀古看着祈墨的神情，游移了一下，才持续说道：“并且我还传闻，这五公主自幼时大病一场以后……损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