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实在无措,想了想便正了正嗓子道:“不能哭啦,再哭坏了眼睛如何办?你是要我重新给你做药吃么?恰好另有半朵沙钟花。”
“星君……”小七这一下又哭开了,道,“你给我吃的是甚么草药花药?你现在再做一个给我看看?你骗我!骗我!”
“这我到还没想过,你替我想想?”易舒道。
只见易舒眉头微蹙,抬眼看了看萧池道:“这如何会是一码事?”
易舒伸手捏了捏小七的鼻子道:“天然连你一起教。”
“星君……”小七的脸埋在易舒的怀里,那声音从悄悄的抽泣垂垂地大了起来,最后变成了大哭。易舒缓缓地顺着他的背脊,低声道:“小七,你看,最难过的时候已经畴昔了,我们现在真是很欢愉,是不是?”
“另有一个好动静。”易舒揉了揉小七的脸道,“我们顿时就能分开这儿了,固然临时不能回安玚殿,但能够去尘寰,小七喜好尘寰的,是不是?”
“那……”小七的眼睛鼓溜溜地转了转道,“星君去尘寰做甚么呢?是做地盘公公么?”
“太好了!”小七往易畅意里一倒叫道,“先生,先生,连我一起教好不好?”
这一句话落,小七的哭声当即止了住,探头探脑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眨着眼睛委委曲屈地望着易舒道:“星君,你折煞小七了。”
易舒好一阵不美意义,道:“真是多谢了。”
“嗯!”小七点头道,“星君本来就是帝师,教书教得极好,归正在我看来,星君教的学问我一听就特别明白,如果去开私塾,定是极好的!”
小七哽咽着点点头,那泪水哭湿了易舒胸前一片。易舒悄悄笑了笑,伸手抬起小七的下巴,看他那一双泪汪汪又哭得通红的眸子道:“好不轻易治好了眼睛,可不是让你用来哭的啊。”
小七点点头又摇点头道:“都值了。”
“这不是有你么?我畴前说过的,今后我的账务便都交给你管吧。”易舒笑道。
易舒不住笑起来道:“不是,去了尘寰,便不能现原身,你也一样,我们要假装是凡人。”
易舒听着小七信誓旦旦的话,心中一暖,道:“那小七感觉我做甚么好呢?”
小七点点头,笑容满溢着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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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舒看小七是真的气极了,忙抱他到怀里道:“他们并没有难堪我,只是叫我写些佛经,可我一日不写完,便一日见不到你,我想极了你,”易舒的声音悄悄的,倒是字字情深道,“我晓得你为我失了眼睛,又一人在极北刻苦,小七,你不晓得我有多肉痛,你怎能做如许的傻事,我一刻钟都待不住,就尽能够写得快了些,也没发觉头发白了,幸亏你不嫌弃。”
易舒哭笑不得,只得好说歹说地哄他,小七脸上淌着的眼泪方才吹干,俄然,小七像是发明了甚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眼睛一闪,一伸手便悄悄地摸上了易舒心口上的一个伤疤,实在小七明天夜里便摸到易舒心口上不知有个甚么,但那样的景象下也没有留意,但明天细心一看,公然是个伤痕。
小七和景苒好一阵欢娱热烈,易舒和缓缓走过来的萧池打了号召道:“萧池,迩来真是有劳你和你夫人了,易某也不知何故为报。”
“做甚么啊,”易舒倒也似是当真想了想,道,“我也不知我会做甚么。”
易舒和小七稍作休整了一日,第二日一早,两人便解缆去了尘寰,刚出了南天门,便听到背面一声喊“小七!星君!”两人一转头,就见着景苒欢畅地跑了过来,掉队几步的处所,跟着走的不紧不慢的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