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终究笑起来:“能够的,让他来吧。”
大明首辅李东阳,终究退休了!
黄崇德哈腰拱手:“鄙人第五子本年十三岁,聪敏好学,大胆要求拜入王学士门下,研习心学和物理。”
黄崇德也不谈闲事,绕弯子道:“此次进京,鄙人慕名旁听阳明公讲学。王门心学与陆门心学都以‘心’为发端,却各有阐述,实在令鄙人茅塞顿开。”
“全凭王学士做主。”黄崇德背心冒汗。
等王渊讲完,家仆才说:“老爷,客人来了。”
王渊猎奇道:“我就一个小作坊,值得你亲身跑一趟?”
王渊问道:“我抢你买卖了?”
“我们无妨持续做尝试,找来分歧的物质,发明它们的固态、液态和蔼态。”
王渊问道:“你有生员功名?”
而黄崇德,就是新盐法的第一批受益者。他靠在山东运营棉花、棉布起家,打通朝廷的干系,每年都能弄到大量盐引。还把故乡一大堆姓黄的全拉来做盐商,将那些山西贩子打得找不着北。
“……”
黄崇德答复说:“少年时曾进学,考中过秀才,奉父命弃学经商。家父亦为举人,官至七品知县,现已因病致仕。”
起码给官员贿赂是必定有的,不可贿别想拿盐引,查出来能够直接抄家。
黄崇德不敢再坐着,起家说:“王学士,本日只是谈买卖罢了,切勿多想。”
城西王宅侧门口,来了一名徽商。
黄崇德又说:“王学士若欲收棉,来岁山东的棉花我包了,前提是王学士不能收别家的棉。而我手里的棉花,也会优先卖给王学士,直至王学士收不完,我才会运去江南售卖。”
也便是说,黄崇德把棉花卖给王渊,仅是税收本钱就能降落两成。
“你说。”王渊道。
“你的动静倒是很通达,竟然连出货量都探听清楚了。”王渊笑道。
“有点意义。”王渊忍不住笑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陆九渊心学竟然有一群贩子信徒。
王家的门子已经换了一个,但该收钱还是收钱,只是不敢再擅自隔断拜访者罢了。门子将两锭白花花的银子塞入怀中,当即出来通报,未几时便有人将黄崇德带进府内。
黄崇德内心的石头也落下,暗中松了一口气。有这层干系,此后的棉花、棉布买卖就稳妥了,并且也算多了一个朝中背景。
王渊笑道:“坐下吧。你的体例可行,但一年一年的来。你卖我一年的棉花,我让你代销一年棉布。若哪天你停业了,合作也就打消。如何?”
朱元璋为了推行棉花莳植,免征棉田赋税,棉商的过盘费也很低。但生长到明朝中期,棉税已经进步数倍,棉船过一个钞关就要被抽取非常之二!
黄崇德当即拱手施礼:“晚生黄崇德,见过王学士!”
此后王渊若能入阁,黄家的盐引份额也有但愿变多,前提是他把王渊舔得心对劲足。
王渊抿了一口茶水,笑道:“你很会做买卖,恐怕不止是棉粮买卖吧?”
黄崇德来到格物堂时,王渊正在做尝试总结,中间有十多个弟仔细心聆听,而黄峨则缓慢将王渊所说的话用条记下。
当然,黄崇德也要投桃报李,他不消给王渊贿赂,卖棉花时报价低一丢丢,收棉布期间价高一丢丢便可。
“既然水有三态,那么其他物体呢?常见之铁为固态,铁匠煅烧为液态(实在是铁合金,当代炉温没法达到纯铁熔点)。如果持续升温,是否也能获得气态铁?”
“他做不了主。”黄崇德道。
究竟上,因为朱元璋定下的开中制,明初盐商很多都是山西贩子。晋商身处边地,开中制对他们而言属于利器,贩盐利润远高于两淮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