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回身向勇字营各位将领问道:“众位哥哥,小弟技艺不精,你们看…谁去会会这厮?”
宋提辖出阵说道:“让俺老宋会会这厮!”说着就拍马挥刀,冲上前去。
“韩吉老贼,亏我苦口婆心的劝你,你却不识好歹,心甘甘心给金人当狗?我禁军将士,岂能饶你?既然厮杀在所不免,那你就出城与我等决一死战吧!”
“你!…”完颜雪儿见他这般害怕,对他已是不满,持续说道:“想必是韩将军听了门外宋将之言,用心闭门不出,想趁我们兄妹不在的时候,去与宋军擅自勾搭吧?”
韩吉一听来人说有话对本身讲,也不知他是何意,想必是来劝说本身归降的说客,只是本身已投降了金人,本身身边另有很多金国官员,那里会等闲背叛。韩吉道:“将军有何话要讲。韩或人洗耳恭听。”
柳逸玄道:“我乃是宗泽老将军帐下的五品靖武都尉,本日奉老将军之命,有几句话要跟韩将军讲。”
韩吉道:“这个…本将军是这磁州守备,战与不战,自有本将说了算,不需郡主多言!”
韩吉帐下的将士听到宋军应战,便向韩吉请战。副将尤童走上来言道:“将军,门外这厮既然大声应战,就让末将出城把他斩杀了如何?”
柳逸玄见城里冲出一支人马,另有一员将领出来叫阵,因而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那韩吉不出来交兵?”
此时的完颜雪儿还不晓得门外叫战的就是柳逸玄,一来是城楼离着宋军间隔较远,柳逸玄又拿着喇叭挡着脸,底子看不清他的面孔,再者,柳逸玄此时是穿了一身盔甲,涓滴没有当日小墨客的模样,是以完颜兄妹只当门外是一支浅显的宋军罢了。
此时站在中间的韩吉副将尤童请命道:“韩将军,就让末将出城应战吧,也省的让这些金国人猜忌。”
柳逸玄不肯看到两军厮杀,感觉还是要争夺一把,因而又劝道:“韩将军既然要为两军将士的性命着想,那就更应当考虑一下底下将士们的出息,金人待我汉人,向来视如牲口普通,对我中原百姓也是残暴至极,本日他们用得着将军,才把将军视为上宾,倘若他日将军没有了操纵代价,哼哼,这自古以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了局,我想将军天然也清楚!”
韩吉笑道:“中间之言,韩或人也曾想过,只是宋皇昏庸无道,听信奸臣之言,那么多誓死尽忠的忠臣良将,又有几个逃过了兔死狗烹的了局?韩或人已叛了一次旧主,岂能再做一次反贼?鄙人也不肯再与宋军的弟兄们兵戎相见,只愿苟活性命于乱世,替金人做个守城之奴罢了。”
完颜雪儿对韩吉说道:“韩将军,门外宋军应战,为何不出城应战?”
尤童笑道:“对于尔等知名之辈,岂用得着韩将军出马?我乃韩将军的副将,特来会会尔等?”
这尤童善使一条梅花戟,见宋军阵中冲出一员将领,也举着画戟前去应战,二马刚一照面,就闻声刀戟相撞之声,二人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一个是下山猛虎,一个是出水蛟龙,乒乒乓乓,铿铿锵锵,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回合,看得两军将士目炫狼籍,连连喝采。毕竟胜负如何,下文便可分晓。
柳逸玄接过来喇叭走到阵前,对着城楼上的官兵喊道:“楼上的弟兄听着,你们长官韩吉将军可在?让他出来答话。”
柳逸玄听了这话,心机道:“这家伙真是铁了心要做汉奸不成?我劝他开门投降,他竟劝我罢兵归去,看来真如老将军所料。劝降怕是没甚么戏了。”
韩吉听到宋军应战,一时踌躇不决,转脸又看到中间的完颜兄妹正在谛视着本身。本来这完颜洪与完颜雪儿退到磁州以来,一向想借韩吉部下的兵马报濮阳之仇,只是这韩吉部下的人马又不是他们父亲的军队,本身也无权变更,只得临时屈居在韩吉帐下,没想到宗泽这么快就打到了磁州,恰好让这兄妹二人有了报仇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