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有何诡计?韩将军莫非担忧这门外的两千人马敢来攻城不成?”完颜雪儿诘问道。
韩吉笑道:“中间之言,韩或人也曾想过,只是宋皇昏庸无道,听信奸臣之言,那么多誓死尽忠的忠臣良将,又有几个逃过了兔死狗烹的了局?韩或人已叛了一次旧主,岂能再做一次反贼?鄙人也不肯再与宋军的弟兄们兵戎相见,只愿苟活性命于乱世,替金人做个守城之奴罢了。”
韩吉道:“这个…本将军是这磁州守备,战与不战,自有本将说了算,不需郡主多言!”
“你!…”完颜雪儿见他这般害怕,对他已是不满,持续说道:“想必是韩将军听了门外宋将之言,用心闭门不出,想趁我们兄妹不在的时候,去与宋军擅自勾搭吧?”
尤童得了韩吉的将令,下楼点齐了人马,开了城门直往宋军阵前摆好步地。尤童出阵唤道:“宋军那厮,敢与我一战否?”
宋军出了营寨,气冲冲直奔磁州城下。柳逸玄号令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列好队形摆开步地,在离磁州东门两百步摆布的处所叫阵。
“那你为何不敢派人前去应战?”完颜雪儿逼问道。
韩吉听了这话,怒道:“哼!本将军冒死为你们金国人守城,却被你们这么猜忌,真是岂有此理!”
柳逸玄回身看了看小六子一眼,表示让他把那喊话的铁皮喇叭给递过来。小六子因前日跟从柳逸玄潜入濮阳城,放火烧了金人粮草立下功绩,已被汲引为九品的队正,管着五十多名尖兵。本日晓得柳逸玄来城下叫阵,特地把柳逸玄制作的那铁皮喇叭带了过来。
宋提辖出阵说道:“让俺老宋会会这厮!”说着就拍马挥刀,冲上前去。
柳逸玄听了这话,心机道:“这家伙真是铁了心要做汉奸不成?我劝他开门投降,他竟劝我罢兵归去,看来真如老将军所料。劝降怕是没甚么戏了。”
“韩吉老贼,亏我苦口婆心的劝你,你却不识好歹,心甘甘心给金人当狗?我禁军将士,岂能饶你?既然厮杀在所不免,那你就出城与我等决一死战吧!”
柳逸玄接过来喇叭走到阵前,对着城楼上的官兵喊道:“楼上的弟兄听着,你们长官韩吉将军可在?让他出来答话。”
此时站在中间的韩吉副将尤童请命道:“韩将军,就让末将出城应战吧,也省的让这些金国人猜忌。”
门旗开处,柳逸玄与袁教头、宋提辖、王子纯等勇字营的将军们走到阵前。众位将军昂首来看这磁州门楼,公然是檐牙翼展,高大气度,又见这城楼上旗号招展,长枪如林,守城的兵士都趴在瞭望口处远远地谛视着城下的这支宋军。
韩吉在城墙上探出头来讲道:“鄙人便是韩吉,敢问将军是何人?为何带着这些兵马来到我这磁州城下?”
此番雄师至此,老将军本欲血洗磁州,但念及城中百姓皆是我大宋子民,将军帐下军士也多是我禁军的手足弟兄,老将军这才让鄙人前来做说客,但愿韩将军能认清时务,开门归降,让城中百姓免除这战乱之苦。
韩吉在城楼上把柳逸玄的这番话听得真逼真切,中间守城的将士也都听得明白。只是韩吉既然已经投降了金人,岂肯再做一次叛徒?再者。本身四周早已被辽王完颜斜安排了眼线,另有从濮阳撤退过来的完颜吉列一对后代,他们固然带来的兵马未几,但到底还是金国贵胄,若晓得本身投降宋军,必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