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门寺的禅房内,柳逸玄这与那位监寺智空师父扳谈,从扳谈中柳逸玄得知,这位智空长老俗家姓龚,本是洛阳人氏,年青时也曾苦读诗书热中宦途,后因屡试不中赋闲在家。二十岁那年,他因写的一手好字被洛阳的知府看上,聘他到洛阳府里做一个草拟公文的八品书掾,后因其厌倦宦海寒暄,又爱好山川平静之处,且精通佛理,悟性颇高,便在白马寺削发为僧。
老衲人听完,对劲地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山色极好,月色尤美,柳公子何不吟诗一首?”
“教员父所言有理,鄙人也正有此意,那就有劳师父们给我主仆二人清算一间配房吧!”
……
那小厮升官在中间见这老衲人待人殷勤,何况晚餐又是特地筹办的上好斋饭,便出来对柳逸玄说道:“公子,你就别再推委了,人家师父好吃好喝的接待我们半天,您就随便给他们写几个字吧。”
柳逸玄说罢便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这千年古刹,冥思苦想,几次考虑,绞尽脑汁终究吟得了一首绝句,念叨:
柳逸玄听了这话,倒也感觉人家的要求不算过分,这襄阳城地僻山荒,他老爹又是今后地走出去的大官,多少也是父老乡亲的高傲,这寺里的和尚讨要点笔墨撑个门面,也是人之常情,本身若再一味推委,不免会让人感觉本身过分狷介不讲情面,反倒会留下甚么话柄,思来想去便也不怕班门弄斧献丑一番了,因而言道:“好吧,既然智空师父如此看得起鄙人,那鄙人就不再推让了。”
“这个…干系嘛…倒是没有多少干系,只是对他的名声略有耳闻,以是特来拜访一下。”
老衲人笑道:“之前与公子扳谈,也知公子是个精通书画之人,本寺之前也欢迎过很多的翰林学子,有曾订婚公、眉山小苏、另有前任蔡太师,他们玩耍本寺都有墨宝保存,柳公子既是相门以后,想必也是笔墨妙手,何不也留下墨宝,以供我等抚玩?”
“不不不,精通说不上。我只是喜好罢了,我朝书画名家出了很多,而这位张画师又是个画风奇特的人,他在都城翰林院当差之时,曾有一幅画献给了太上皇。而鄙人也曾有幸目睹了那幅画,本日前来寻访,就是想向这张画师探听一下那幅画的有关信息。”又言道:“只是张画师现在不在寺中,我也是无处寻他,以是就在贵寺里瞎转悠了一番,多有叨扰之处。还请师父包涵。”
“阿弥陀佛,柳公子这边请!”老衲人上前迎候,柳逸玄笑道:“想不到这深山禅院内里另有这么一间高雅的居室,真是让鄙人大开眼界。”
“哦,本来如此啊,不知智空师父叫鄙人前来,所为何事?”
宣和元年,这鹿门寺的老方丈圆寂,寺里的和尚聘请白马寺的智真长老前来方丈,那智真长老与智空师出同门,便也把他带到了这鹿门寺,并让他做了寺里的监寺一职。这智空师父虽不是得道高僧,但也精通文墨爱好交友文人雅士,是个远近闻名的“儒僧”,本日他听闻相国公子前来寺中玩耍,便特来拜见。
到了晚间时分,柳逸玄主仆二人又在这寺中吃了一顿斋饭,饭后那智空长老又聘请柳逸玄往天井中的一座阁楼上弄月喝茶。柳逸玄客随主便应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