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皇上您这两日过分劳心国事,那位是十九殿下啊。”
“点绛唇,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趁两小无猜顿时结婚,一来培养豪情,二来制止再有不对,空留余恨。过个十来年,再让他们圆房便可,至于这其间皇子殿下暖床生孩子的事,自会有大把的侍妾去做,那些都是小事,圆了天子老爹的少年胡想才是大事啊大事!
“可不是嘛,您听听,这花名也透着个高雅。”
“八岁,记得第一次见到崔恩师时,朕也是八岁啊,转眼竟已过了三十多个春秋了,崔恩师可还在都城吗?”
看到张德海批示着小寺人七手八脚将那几盆不幸的红菊花搬到一边,英宗又道:“宣崔恩师进宫,陪朕赏菊观景。”
英宗摸摸胡子,点点头:“本来是老十九啊,朕记得端五节时见过他,一转眼长这么高了。”
赏着花,品着茶,聊完诗词歌赋,歌颂了千古圣贤,英宗这才归入正题。
“改了改了,如此俗物,怎配称做点绛唇,改叫......”英宗的文采向来就没有超卓过,既是一时想不出,干脆挥挥手,让别人去想。
“可不是嘛,皇上您整日想的都是江山社稷,十九殿下本年已经八岁了。”
崔如诲也有三叹,一叹当年未老先目炫,竟没看出皇上的心机;二叹三妻四妾,老夫竟只生娇娘一女;三叹人死如灯灭,悔怨来不及。
崔如诲:“老朽家中确有一孙女,为老夫嫡出第五子寿光之女,其母为原配正室,且世代书香,只是,唉,只是此女年方三岁,然除了她,其他女孙或已订婚,或为庶出。”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崔氏女绛春得配皇六子,封为贺王妃,择选谷旦结婚,钦此!
三十多年未见,梦中情|人竟已人鬼殊途,英宗顿有悲风凉秋之感,恨不得找一把花锄,安葬了他那林花谢了春红的芳华影象o(╯□╰)o
圣旨立即拟好,趁便封了皇六子岱远为贺王,只是提及自家孙女的名字,老帝师却一派茫然,究竟上这个即将成为皇妃的小孙女就是站在面前,他白叟家也不熟谙。
那一年崔帝师的女儿娇娘年方二八,便就是那位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的才子,八岁的小天子第一次见到娇娘学姐,小眸子子就挪不动了,从那一刻起,娇娘学姐的倩影便成了小天子生长过程中的暗恋工具、性胡想、女神!
崔如诲捻着白胡子,他嫡出五子,庶出七子,孙辈重孙辈三四十人,还在增加中,孙女必定是有的,但是否另有嫡出未曾婚配的,他却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