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感遭到了陆离的态度窜改,那黑鱼马俄然纵身一跃,如乌黑鲤鱼跃过龙门,在半空划过一道美好的身影,再次落地时,已奔驰在及人膝盖的稀少草场了。
陆离反转了一下小匕首,俄然心念一动,神采肃杀,他看了几眼黑鱼马,特别是黑鱼马的脖项处,脸上俄然有了几分红熟之色。
月光下,陆离眼中寒光闪闪,有杀意冷冷,在刀上流过。
陆离透暴露赏识之色,悄悄拍了拍那黑鱼马:“你这马儿,也算是马中的栋梁之才了,若刚才真伤了你,倒是我于心不安了,刀丢了就丢了,也不知你带我去何方,返来路上,有你,也必然是快速到家,你如果能说话就好了。”
陆离面如土色,用手猛拍了一下,那骷髅头一个不稳,只剩一只手爪骨架抓住马瞪,稳住后又收回奇特的咯咯的声响,也不知是奸笑,还是骨头在颤栗,刚甩出另一只骨架手,却俄然消逝在陆离面前。
草地上,尽是白骨森森的骷髅,断肢残臂的骨架枯骨,堆积在一起,整正片草地都变成了惨红色,如置身于人间天国,九幽鬼域般,骷髅头上乌黑浮泛的眼眶,没有牙齿的嘴架,一颗颗看过来,仿佛是没有灵魂在内里,但一转眼,再看,那骷髅头仿佛都有生命一样。
陆离豆大的盗汗就流了下来,一声痛苦的嗟叹,一掌挥在了那骷髅头上,骷髅头遭到重击,咯吱尖叫一声,从骷髅肩胛骨上飞了出去。
黑鱼马俄然纵身一跃,飞起到半空,那六七具扒在陆离腿上的枯骨,一并震飞般地松开了手,黑鱼马再次落地,耳边都是骨头断成茬、踩成碎末的声音,可骇阴沉,摄民气魄,无数阴灵亡魂在蹄下尖叫嗟叹,陆离面色惨白,撕下一块袍角,缠住了腿肚子。
陆离俄然伸手到腹部,怀中仿佛有一物体掉了出来,陆离伸手拿住,仿佛是猜到了那是甚么,陆离面色一变,缓缓将那东西从怀中掏了出来,那东西长约一掌,形状狭长,有浮雕龙缠绕其上,有模糊血迹干在上面,淡淡的血腥味,陆离稳住身子,一手握住,另一手背绷紧,刷地一声,将那东西拔开成两半,一半还是原样,另一半却泛着森然寒光,竟然是一把切猪肉的小刀。
陆离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漫无边沿,已不知到了那边,他几次咬牙拔动双腿,双腿就像是粘在了上面,陆离牙齿紧咬,脸部绷紧,脸涨地通红,鼻孔里喷出热气,俄然大呼一声,陆离猛拍了几下上马背,那黑鱼马也并未吃痛,但俄然四蹄翻飞,陆离不自主地向后一仰,在马背上躺了半晌,才腿部肌肉紧绷,腰部用力,坐了起来,风将他的头发吹地完整飘起到身后了,满嘴都灌满了风,明显,黑鱼马奔驰的速率又快了数倍。
“获咎了,孝义不能分身,你虽肯俯身背我,我也算你半个仆人,但没我爹就没我,必须归去照顾我爹。要怪就怪你的仆人吧!”
再今后,已没有草地可跑,黑鱼马就像是奔驰在枯骨堆上,惨叫声已成了背景声音普通,陆离脸上的那种痛苦骇怪严峻的神情,已被冲地麻痹了。
匕首落入草丛中。
陆离面露绝望,这绝望过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