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一辆马车停在元府门前,户部侍郎卢杞从马车里出来,元氏家主元玄虎已笑呵呵等待在大门前。
李适终究没有再持续严惩淮西军,而是责令其尽快返回淮西,但李希烈却以剿匪为借口,占据了安、沔、唐三州,此次攻打梁崇义的战役,使淮西军得以敏捷强大,兵力从三万增加到六万,战船几百艘,劫掠山南道各州官仓粮食三十万石和大量钱帛税赋,淮西节度府的节制地盘增加了一倍。
元玄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不会还驰念同僚之情,不忍心吧?”
起首是襄阳疆场,梁崇义接管朝廷招安,带着妻妾后代以及几百大车的金银金饰分开襄阳前去都城,其部将张占德眼红其财产,刚出襄州不久便策动兵变,张占德带领叛军杀了梁崇义百口,抢尽其金帛,叛军一哄而散,张占德带着数百叛军逃到伏牛山落草。
成德节度使李惟岳过于残暴而被其部将王武俊所杀,王武俊向朝廷投诚,朱滔也害怕疫病而主动撤兵回幽州。
元玄虎微微一笑,“这就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卢杞脸一红,他固然早已被封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获得了担负相国的资格,但他并没有入相,右相还是是杨炎,左相还是李泌,李泌已从巴蜀返来,由杜希全出任剑南节度使,天子对李泌信赖还是,使得卢杞出任左相的但愿落空了。
卢杞震惊半晌才道:“他如何敢这么大胆?”
卢杞俄然觉悟,“家主莫非要我用这件事弹劾杨炎?”
河北与中原的战局已经开端产生窜改。
这时,李希烈的数万淮西军在撤退前杀进襄阳城内,大抢三日,将襄阳官方财产和官仓劫掠殆尽,这才丢下满目疮痍的襄阳城向东撤退,襄州官员几近都被杀光,幸存的襄州司马赵千龄上奏朝廷,哭诉淮西军残暴。
卢杞大喜,感激万分道:“家主恩德,卢杞难以回报!”
杨炎不得已上书请罪,李适随即免除其知政事之职,改任左仆射,随即任命卢杞为中书令右相,主张削藩的倔强派卢杞拜相,这个信号震惊了河北和中原。
李希烈在其幕僚赵穗的劝说下,拿出少量粮食假惺惺地施助安、沔、唐三州哀鸿,并免除这三州两年的税赋,以拉拢民气。
“欢迎卢相国光临元府,元府不堪幸运!”
“家主,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晓得,估计天子也不晓得。”
两人进大堂坐下,元玄虎命茶童在堂下煎茶,这时大堂上只要他们二人,卢杞忍不住问道:“刚才家主为何说不是戏言?”
淄青疆场上的兄弟相互残杀也垂垂落下帷幕,李经远不是其兄弟的敌手,历城县被李纳军队攻破,李经只带领千余残军仓惶东逃,被李纳马队一起追逐,终究追上了李经,并将其俘获,李纳以弑父罪将李经公开处斩,重新夺回了淄青节度使大印。
这时已经是建中二年十月。
“这是我的一个弟子,唐州刺史李元锦写来的信,你看了便知。”
但此次兄弟相残也使淄青军元气大伤,兵力从八万人锐降为三万,汴宋节度使李勉率三万神策军和两万宋汴军在徐州击败李纳留守的军队,又夺回了兖州、恽州和济州,他持续带领雄师向齐州挺进,李纳自知不敌,急派人赶赴长安,向朝廷投降,表示情愿减少军队,永不干政。
元玄虎淡淡道:“你们当然不晓得,我派人暗查过了,这些函件都被杨炎扣下。”
元玄虎笑着摆摆手,“在说甚么呢,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帮你帮谁?”
用时大半年的中原、河北混战终究不了了之,除了梁崇义被灭亡外,削藩几近都没有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