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炎恰好不在长安,这份奏折终究呈现在天子李适的御案上,李适大怒,下旨剥夺了方才册封李希烈的南平郡王之爵,同时剥夺其汉北招讨使头衔。
“家主,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晓得,估计天子也不晓得。”
卢杞游移着接过函件,“这是.......”
卢杞接过函件细看,顿时大吃一惊,李希烈竟然在唐州置藩署,朝廷却一无所知,他越来越心惊,李希烈出兵襄阳时,纵兵烧杀奸骗,撤兵时占据了安、沔、唐三州,至今未退兵,山南道各州写了无数函件告状,但朝廷却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李希烈的数万淮西军在撤退前杀进襄阳城内,大抢三日,将襄阳官方财产和官仓劫掠殆尽,这才丢下满目疮痍的襄阳城向东撤退,襄州官员几近都被杀光,幸存的襄州司马赵千龄上奏朝廷,哭诉淮西军残暴。
李希烈在其幕僚赵穗的劝说下,拿出少量粮食假惺惺地施助安、沔、唐三州哀鸿,并免除这三州两年的税赋,以拉拢民气。
这时,户部郎中刘全劝卢杞不要轻言战事,卢杞勃然大怒,在户部亲身抡棒痛打刘全,这件事震惊朝野,固然卢杞被天子召去攻讦,但卢杞也由此得了一个‘卢削藩’的外号,被公认称为削藩倔强派。
但此次兄弟相残也使淄青军元气大伤,兵力从八万人锐降为三万,汴宋节度使李勉率三万神策军和两万宋汴军在徐州击败李纳留守的军队,又夺回了兖州、恽州和济州,他持续带领雄师向齐州挺进,李纳自知不敌,急派人赶赴长安,向朝廷投降,表示情愿减少军队,永不干政。
元玄虎微浅笑道:“我这么奉告你吧!天子对接管媾和,接管李纳投降,肠子已经悔青了,他在宫中无数次痛骂杨炎误事,宫里有人奉告我,天子以为杨炎是主和派,已有了罢相的心机,这个时候把杨炎的把柄丢出来,你感觉他的相位还保得住吗?只要你把握天子心机,并逢迎他,右相之位非你莫属。”
卢杞大喜,感激万分道:“家主恩德,卢杞难以回报!”
卢杞心中一动,刚想多问,又感觉这里不便,便笑道:“早晨来拜访,打搅故乡主歇息了!”
而就在这时,监察御史王籍上书弹劾杨炎,私行扣下山南道各州的陈情上书,袒护淮西军罪过,袒护李希烈已经占据安、沔、唐三州的究竟。
两人进大堂坐下,元玄虎命茶童在堂下煎茶,这时大堂上只要他们二人,卢杞忍不住问道:“刚才家主为何说不是戏言?”
元玄虎淡淡道:“你们当然不晓得,我派人暗查过了,这些函件都被杨炎扣下。”
元玄虎呵呵一笑,“老夫并非戏言!”
“起首你要做一个倔强的削藩派,要求天子备战,特别要求天子削李纳的藩,召李归入京赋闲,杨炎的绥靖让天子很不对劲,你的倔强才是他需求的,我敢必定,这右相之位必然非你莫属。”
这天早晨,一辆马车停在元府门前,户部侍郎卢杞从马车里出来,元氏家主元玄虎已笑呵呵等待在大门前。
元玄虎笑着摆摆手,“在说甚么呢,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帮你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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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首是襄阳疆场,梁崇义接管朝廷招安,带着妻妾后代以及几百大车的金银金饰分开襄阳前去都城,其部将张占德眼红其财产,刚出襄州不久便策动兵变,张占德带领叛军杀了梁崇义百口,抢尽其金帛,叛军一哄而散,张占德带着数百叛军逃到伏牛山落草。
卢杞精力大振,“我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