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的确是程九儿下的,说是忠义侯府停止宴会,请她插手。
管彤收了帖子,就见坠儿走出去。
关于山西的盐况,管彤也是从接办家里的财产才开端体味的。山西地处边疆,山多地少,山西的人丁经历了开朝十几次的外迁以后已大不如前。
蔡掌柜晓得管彤方才领受财产,对这些碎务不熟谙,忙解释道:“普通来讲,各家年底都会有很多进项,店铺要结账,庄子上的收成也会在年底之前奉上来。以是,过了年,各家的余钱就会多出来,我们钱庄的买卖也天然会好些。”
管彤拿过帐本子,随便的翻了翻,持续问道:“比来京里的买卖如何?可有甚么非常的处所么?”
而山西作为大明的九边重镇之一,时有战事产生。大量的兵士驻守需求军粮的供应,以是从武洪年间就一向操纵商报酬军队运送军粮,以调换盐引。
蔡掌柜想了想,“倒没甚么非常,盐铺子的买卖都很好,那两个钱号做的也不错。特别是过了年,存银量翻了一翻。”
“去帮我传个话,把蔡掌柜找来。”管彤对着一个婆子叮咛道。那婆子承诺一声,出去传话儿了。
“赵普?”都城姓赵的倒是有几家,这赵普是哪家的?
管彤挑挑眉,捡起一本商号的账目看起来。管彤翻到年初的处所,发明有好几笔大的存银,都是一家存的。
“蜜斯,故乡来信了!”
这些日子一向忙,她都没来得及细心考虑整件事情。从她重生以来,她就感受全部史家和钱家,以及阿谁苏家,到处都透着诡异。只是她当初身处危局,看不透罢了。现在再来细想,才发明被忽视的处所的确很多。
看来根子还在盐上,苏家这条线不能放,只要沿着苏家查下去,必然能找出幕后的真凶。
那蔡掌柜却一脸吃惊道:“我想着店主这些天也歇息的差未几了,以是恰好把帐本带过来,请店主过过目。”
山西地处西北边疆,山多地少,比年灾荒。若说山西有甚么让人觊觎的,也就剩下山西的池盐了。
蔡掌柜走了,管彤却还是坐着入迷。直到门外又来人禀报,说是信国公府有人来下了帖子,管彤这才回过神来。
“这位赵先生来存过好几次了,我倒是见过人,却不晓得他是哪家的。”
管彤点点头,她对这些倒是不甚体味。就听蔡掌柜又说道:“不过,本年的存银的确比往年要好出很多。许是大师客岁的收益多吧!”
想通了这些,管彤内心终究亮堂起来。
另有苏家,就更奇特了。那日听崇大说,苏家在都城的干系盘根错节,与好几个朝廷大员干系密切。这么好的前提,阿谁苏靖盈为甚么不调回都城,却在山西阿谁小处所一呆就是十来年?
而山西盛产食盐,除解州、安邑的河东大盐池外,女盐池和六小盐池的产盐量也不小。以是山西的盐业乃天下之首。那么她父亲生前这个都转运盐使被人觊觎也就说得通了。
蔡掌故点点头。钱号虽说是凭票取银,但做为店主,还是要多体味一下那些大户为好。一来处好干系,二来也稳妥些,免得出了甚么忽略。
管彤点点头,对蔡掌柜的机警非常对劲。若每个掌柜的都能如此,她倒是费心很多。
管彤坐在上首,觑着那些帐本问道:“蔡掌柜的安知我要看帐本子?”
管彤呆立在亭子里,望着崇达消逝的处所,心被苦涩淹没。
管彤挑挑眉,这个蔡掌柜倒是挺机警的,晓得本身是要查账册了。
管彤想了想,叮咛蔡管家道:“你帮我查一查,看我们的钱号里,有几家大户,都是谁,存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