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下的几千人都被派去搭建营地,这一万多降军必定不会再放到城里驻扎了,全在城外待着。营地就安排在水城四周,接远洋边,有甚么题目能够从水城与海上两路同时弹压,也不怕那帮人再捣蛋。
除了昨日疆场上的伤员,医疗大棚还收治了很多降军中的旧伤员和沉痾号,包含登州城里的老百姓也能够把人抬来医治。石大夫此次本来是带了十多名学徒随军出征,面对这类环境必定是不敷用了。解席临时把军队里配属的卫生员都调拨给他,但仍然远不能满足需求。因而又从降军中调拨了十个百人队,一千名流兵去帮手他们,在实际中接管根基护理方面的培训。
“呃……俺懂了。”
因而郑芝虎掉头就走,不但不再参与部下割脑袋的事情,他乃至还抽暇去蓬莱阁转了一圈,给见到的每一尊神像都烧了好几柱高香,外加丰富布施……厥后有人帮他算了一笔帐,发明此次出兵他不但没捞到银子,仿佛还亏了一点,不过郑芝虎本身却一点不在乎。
对于以石大夫为首的医疗职员,军队里一贯是非常尊敬的,包含郑家军里也是一样,郑芝虎绝对不敢主动欺瞒他们。可一想到那些死掉叛贼的脑袋能换来白花花银子,而这些仅仅是因为幸运才留了一口气的就竟然要被抬到大棚里好吃好喝服侍着,还要华侈自家的药材储备去医治他们,这位蟒二爷心内里就不太均衡了。因而他暗里里找到石大夫,和他商讨说您白叟家部下能不能松一松,把那些半死不活的就一并按死人对待算了,你们也好轻松点,转头夸奖银子咱再分你一份――归正这又不是杀良冒功,那些人也属于叛贼么。
大明朝向来以首级记军功,一颗仇敌的脑袋就意味着多少白银。曾经是北边仇敌的脑袋最贵,一颗脑袋就能换二十两纹银,东北次之,西蕃蛮夷再次,本地叛军垫底――叛军首级本来是不如何值钱的,但跟着孔有德几次三番击溃朝廷军队,又把莱州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到现在这价目总算也涨上去了。加上他们福建军队是远道而来,客军在记过时要翻倍,这里的几千颗脑袋若都能报上去,倒也抵得上十数万两银子。
“罪将等幸不辱命,昨晚共说得一万一千余人归正,其他不肯降者,皆奔往黄县去了。”
“解军门不成过谦!将军身为贵军之首,自是当得起如此大功。”
当解席等人走到那些叛军面前时,在夜风中坐了半宿的叛军俄然齐齐起家,“刷”的一下同时跪倒,以头碰地,又是一个极其标准的投降姿式――他们公然是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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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城那边,虽说解席他们不想表示的过于热切,但也没用心迟延,在天亮以后就全部出动开门纳降了。因为登州叛军几次无常的名声太坏,北纬起首集结了三个连队出城安插好应对办法,然后才让这边几位头子畴昔与叛军联络。
幸亏这边很快调拨给他一个对劲差事――让他率部监督三千降军打扫城外疆场。这活儿在旁人看来既肮脏又辛苦,但郑家人干起来倒是兴高采烈,因为琼水兵这边承诺把统统敌军的首级十足送给他们。
“呃?……是没有呢,几个婆娘都不顶用。”
――如果有人力资本专家阿德在这里,想必会有更好的构造战略。不过眼下,也只能如此。
老解只好站在原地受了这一拜,以后才见马骢等数人迎上前来,远远就抱拳弯下腰去:
在岸上局势稳定下来以后,石亦生林峰等“文职职员”都前后登岸上来,郑芝虎也兴冲冲带着一千步军过来凑热烈――他们昨晚固然被答应进入水城。但当时天气已晚,他们郑家军履行的明军轨制,入夜今后就不答应离营乱闯了,除非是冲到城里去放火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