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让郑芝虎感受不太爽的是这内里另有很多能喘气的――遵循和琼水兵的商定,只要发明伤员就必须交给短毛的那位石大夫措置。并且他们还要卖力帮忙石大夫他们搭建医疗护理大棚。
因而郑芝虎掉头就走,不但不再参与部下割脑袋的事情,他乃至还抽暇去蓬莱阁转了一圈,给见到的每一尊神像都烧了好几柱高香,外加丰富布施……厥后有人帮他算了一笔帐,发明此次出兵他不但没捞到银子,仿佛还亏了一点,不过郑芝虎本身却一点不在乎。
在岸上局势稳定下来以后,石亦生林峰等“文职职员”都前后登岸上来,郑芝虎也兴冲冲带着一千步军过来凑热烈――他们昨晚固然被答应进入水城。但当时天气已晚,他们郑家军履行的明军轨制,入夜今后就不答应离营乱闯了,除非是冲到城里去放火掳掠。
能写一点算一点吧。
第二天凌晨,当太阳光终究劈开重重雾霭,晖映到登州城头时,这座都会已经换了仆人。
除了昨日疆场上的伤员,医疗大棚还收治了很多降军中的旧伤员和沉痾号,包含登州城里的老百姓也能够把人抬来医治。石大夫此次本来是带了十多名学徒随军出征,面对这类环境必定是不敷用了。解席临时把军队里配属的卫生员都调拨给他,但仍然远不能满足需求。因而又从降军中调拨了十个百人队,一千名流兵去帮手他们,在实际中接管根基护理方面的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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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六 纳降
和以往几次的经历近似,对于叛军伤员的救护事情在统统降军中很快便闪现出极好的安抚结果――那些投降军队在看到己方伤者都能获得杰出照顾今后,他们本来忐忑不安的表情全都放松下来。不但承担救济事情的降军表示主动,卖力干别的活儿的也主动了很多。
郑芝虎惊诧回应道,然后石大夫又一句话便让他傻眼了:
由北纬所节制的水城当然不会答应他们猖獗,因而郑家人只好胡乱在小海岸边窝了一夜,天亮今后便从速出来寻觅建功机遇。但是跑出来一看……甚么?登州已下,叛军全数投降了?郑芝虎的神采当时就有点发青――他还想着进城去捞一把呢。
在他们身后还站了好几十个生面孔,都作军官打扮。马骢先容说这些都是登州城里志愿弃暗投明的将领,此中为首一个恰是先前被敖萨扬问起过的龚正祥,此时从速凑上来跪倒在地,接口连声说我们这班人都是心胸忠义,只何如找不到机遇。朝廷官军先前几次进剿都还没靠到登州附近便被打退,他们想要临阵脱逃都没机遇,只能在这城中苦熬。
“传闻郑二爷你还没子嗣吧?”
听到如此建议,在短毛中夙来也以腹黑着名的石大夫抱着双臂看了郑芝虎半响,俄然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那么莫非你不想积点阴德吗?”
幸亏这边很快调拨给他一个对劲差事――让他率部监督三千降军打扫城外疆场。这活儿在旁人看来既肮脏又辛苦,但郑家人干起来倒是兴高采烈,因为琼水兵这边承诺把统统敌军的首级十足送给他们。
最后剩下的几千人都被派去搭建营地,这一万多降军必定不会再放到城里驻扎了,全在城外待着。营地就安排在水城四周,接远洋边,有甚么题目能够从水城与海上两路同时弹压,也不怕那帮人再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