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那件事或许就是我后半人生的转折点,也是统统欢愉、忧愁、欣喜、刺激、惊骇相互胶葛的开端……
老雪头儿才只切好半块儿,皮帽子下的额头已见了汗,中年人递上一根大前门,“雪头儿,歇会儿吧,让那些兔崽子们干,放心,有他们吃的,就少不了您那一口儿!”
整座湖面都微微震颤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翻江倒海,最早不利的是那些卡车和铲车,因自重过大,有的已经陷进了裂开的冰层,微吊上的司机刚跳下来,车就翻了,车头栽进了冰下,吊臂被抡起来,高高的直指向天……
咔嚓!
……
这件事,是我从一个亲历现场的人丁中得知的,当时,我进水警队不敷一个月,也恰是这事产生的半年以后。
一众年青人甩开膀子完工,电锯、微吊、铲车都用上了,未几时,已弄上了十几块儿一米见方的大冰坨。
事情要从那年春节前后提及……
领头的是个老鳏夫,七十多岁了,身子却相称结实,能一人抱起二百斤的冰坨,工友都叫他“老雪头儿”。
“想干也行,得换个地生儿!”老头儿的鬓角上的汗哗哗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