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绾摆摆手,笑道:“自从前次我婆婆把瑛姐儿的嫁奁偷换后,祖父祖母就不想再理睬她们娘儿俩的事情了。反正我们府里现在只要这两个女人,瑛姐儿婚期都定了,我又没有闺女,乐得看她们的笑话!”
“都说你病了,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我看着不是好好的吗?还吃胖了些!”丁绾坐在杜明心床边的锦凳上,瞥见她放在手边的针线,拿起来看时倒是个冲弱攀桂的小肚兜。上头的小童才刚绣好头上的小揪揪。
来回话的丫环见杜明心要出去接旨,赶紧拦着她说道:“来传旨意的公公特特交代了,说皇上说您不必出来领旨谢恩,尽管好生歇息便是。”
“她的婚事倒是定下来了呢!”丁绾笑道。
短的阿谁是把桃木剑,约有一尺来长,像是辟邪用的,又像是孩子习武所用的小剑。
“真的啊?”丁绾镇静地说道,“是不是还没出三个月?那你可得好好养着!等明儿我送两件儿子穿过的小衣裳来,你叠好放在枕头上面,挂个好彩头。”
丁绾笑道:“那位二公子虽说是卖相不好,人也憨憨的,可心肠倒不坏。长这么大身边也没甚么人,书读得不好,可也没甚么逛窑子、赌大小的弊端。既然侯府低声下气地来求娶,祖父也不好回绝。到时候给袁蓉厚厚地陪些嫁奁,他们伉俪俩守着侯府,靠着武定侯世子,日子总不会过不下去。是她行动不检在前,落到明天这个境地,又能怨哪个去呢。”
“这些事都是我相公派人探听来的,”丁绾拈了颗葡萄吃了,持续说道,“我公公底子不管家里的这些事。更何况袁蓉坏了名声,安国公府大蜜斯是太子的表姐,天然不怕没人要。可袁蓉再拖下去,只怕想嫁个秀才也难!”
“这武定侯的二公子是个如何的人?”杜明心回想之前,仿佛向来没有听陈希提起来过这家人。
晋王府正房里正繁忙着,外头却来了颁赏的寺人。
“哦?”杜明心奇道,“这个时候能许亲的,怕不是家里的亲戚?”
“行啊,”杜明心笑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这……”杜明心有些哭笑不得,“那袁世子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