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东街最显眼的位置,耸峙着一座酒楼,酒馆子里买卖不错,常日里另有两个酒保忙进忙出的,号召客人。今儿倒是去得早了些,虽有两三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朝晨就敲开门来泡在馆子里头买醉,酒保却还没从厨房内转出身来,前门里,只要酒楼店主与其老友在柜台那头闲唠嗑。
朋友下去前,听到店主在前面喊:“你那口箱子甚么时候搬走?搁在酒窖里头这么多日,老散着怪味儿,不好闻,连缸子里的酒都要熏得变味了。”
进了杨柳巷,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进了门才知:郭老三不在家。只他老母亲一人在灶旁剥番薯、正吃早餐呢,见来了客人,也不号召,咽了口地瓜,翻着白眼冲人一挥手:“找老三?去东街酒楼,他一准儿粘在酒楼店主那边打混讨酒吃!”
“我看啊,你就别整天赖着不肯走了,拖来拖去都拖成老油条了!从速回你那两房太太那边当你的‘孝子贤孙’去,我另找个男人相好得了!”
镇子北街胡同里,一栋二层小洋房,耸峙在小花圃里,四周圈了篱笆栅栏,高雅得紧!这处所是大探长年前花了八根“小黄鱼”买下金屋里藏娇用的,藏的是本镇大美人、他新纳的那房三姨太,闺名好像。
两个男人便是如许手牵手的一起走,往郭老三家登门“拜访”来了。
“死了就不能捎口信么?”疯少偏着头看他,他口吃得更短长,“那那那她都说说说说、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