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醒看了眼含钏。
不说别的,当初他但是狠敲了含钏一笔竹杠的...
现在鞑子内哄,恰是大魏分一杯羹的时候!
“...恰好趁此机遇...好好挑一挑...快刀斩乱麻...如果..返来了...不太好交代...”
含钏倒是把这件事儿忘了,归正钱还没给出去,并且今后她兜儿里的银子绝无能够取出一个铜板子给曹醒,笑道,“等过几日立了春,天和缓起来,咱做个名菜,凉拌海参,切生长长的细丝儿,浇上豆油、醋汁、麻油,再来一小碗调得稀稀的芝麻酱,一小碟儿蒜泥――比甚么拉皮儿、凉粉儿好吃多了。”
是想看二皇子与四皇子平分秋色,还是把四皇子划进了二皇子的阵营,还是二皇子只是个幌子,重点是磨砺四皇子?
年青的臣子与年青的皇子联袂共赴北疆平乱,贤人是如何想的?
西陲军是茹素的吗?
而,这件事让西陲军去做分歧适,西陲军天高天子远,如果占尽了好处,难保稳定成另一个鞑靼。
含钏埋头想了想,没想明白。
曹醒朝含钏笑了笑,声音轻柔的,“去帮哥哥沏杯茶吧?钏儿沏的茶最好喝了!”
曹醒不敢细揣摩这事。
一点新意也没有!
贤人...是不是在成心识地,给成年的皇子,分别翅膀?
那他们是去送命,还是去磨功劳,攒人马?
他可觉得了曹家十年的兴衰荣辱冒险。
却跳过了三皇子恪王,只叫二皇子与四皇子去...
曹醒舒朗一笑,“今儿个下朝,贤人身边的魏公公特地将我、尚探花,另有几位新晋的文武进士带进了乾元殿,说的就是这件事。”
曹醒夙来沉稳,现在脸上却显出了藏不住的雀跃与镇静,“此事办好,曹家十年不愁。”
含钏跟着曹醒尝了一口,点点头,笑道,“这是从福建水运过来的干参呢!”
当今圣上雄才大略,一向将目光放在了北疆,先是打互市渠,大魏鞑靼互通有无,再是设备西陲军,时候做好战时筹办。
含钏心头一跳。
徐慨并非良配,身处权力旋涡,皇子们渐长成人,权力排挤,只会比漕帮更残暴。
陆管事与余氏夜会,做得隐蔽,偏僻的西厢,陆管事蒙着脸假装内院的婆子,二人深觉同病相怜,哭了一场就散了,满院子的人,谁也不晓得。
最好的体例,就是贤人直接指派人手去做此事――在北京的谛视下,西陲军与鞑子构和。
“与大魏交好的西琼部落被屠,贤人选了几个年青的官员外派北疆,打理诸多事件。”曹醒说得有点恍惚。
若搅入了北疆部落的纷争,甭说出息,便是这条命保不保得住,都要另说!
含钏渐渐吞吞地走,身影隐没在暖阁后,便听里间曹醒声音很慎重――
含钏揪了揪衣角,有些无措地看向薛老夫人。
曹醒笑了起来,“京畿漕运使司,顶天了三品的官儿。如果还想向前,我们的目光可不能范围于漕运、船埠上――此去需外贸合作、军事铸建、对洽商前提、财银打算,贤人选的都是年青人,最大的一名户部侍郎不过三十4、五...”
含钏却听得后背一凉,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了朝,曹醒可贵回家用饭,舀了勺红焖大乌,也就是红焖大海参,放进嘴里,黏稠稠密的口感、稠密香醇的浆汁,让曹醒微微点了点头,“...厨房更加精进了,这道红烧大乌比很多淮扬馆子都做得好,不是一味的软烂,而是烂中保有一点酥脆的味道,很不错。”
这份尽力的成果直接表现在了日趋高深的备菜和炊事口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