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愣了愣。
陆管事与余氏夜会,做得隐蔽,偏僻的西厢,陆管事蒙着脸假装内院的婆子,二人深觉同病相怜,哭了一场就散了,满院子的人,谁也不晓得。
还是趁这两个大的在内里,帮三皇子铺平门路?
“...恰好趁此机遇...好好挑一挑...快刀斩乱麻...如果..返来了...不太好交代...”
曹醒舒朗一笑,“今儿个下朝,贤人身边的魏公公特地将我、尚探花,另有几位新晋的文武进士带进了乾元殿,说的就是这件事。”
曹醒顿了顿,仿佛在考虑后话要不要说出来,想了想,看了含钏一眼,抬高了声音,“传闻二皇子端王与老四,也要去。”
下了朝,曹醒可贵回家用饭,舀了勺红焖大乌,也就是红焖大海参,放进嘴里,黏稠稠密的口感、稠密香醇的浆汁,让曹醒微微点了点头,“...厨房更加精进了,这道红烧大乌比很多淮扬馆子都做得好,不是一味的软烂,而是烂中保有一点酥脆的味道,很不错。”
薛老夫人也没说话。
这份尽力的成果直接表现在了日趋高深的备菜和炊事口味上。
那他们是去送命,还是去磨功劳,攒人马?
若没办好呢?
是想看二皇子与四皇子平分秋色,还是把四皇子划进了二皇子的阵营,还是二皇子只是个幌子,重点是磨砺四皇子?
含钏:...
提及立春,曹醒埋头吃完饭后,一边吃茶,一边同薛老夫人并含钏语气略显慎重地说道,“过两日,我或许会被外派北疆。”
如何搀扶?
却跳过了三皇子恪王,只叫二皇子与四皇子去...
当今圣上雄才大略,一向将目光放在了北疆,先是打互市渠,大魏鞑靼互通有无,再是设备西陲军,时候做好战时筹办。
这事提及来简朴,做起来却满是血和泪,不死一个两个的,这事儿办不成。
提及这桩买卖,曹醒有些心虚。
不说别的,当初他但是狠敲了含钏一笔竹杠的...
听了个囫囵大抵。
可,他却不得不去想。
薛老夫人垂垂放动手中的茶盏,看向曹醒,面色微凝,“非去不成?”
现在鞑子内哄,恰是大魏分一杯羹的时候!
如何打压?
含钏埋头想了想,没想明白。
偌大的厅堂,一下子堕入了喧闹。
他可觉得了曹家十年的兴衰荣辱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