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有湖,后院背景,风水宝地啊!
小童赶快又福了个千儿,“您折煞我嘞!”
还是四进四出的大宅?
“凤鸣胡同六百六十六号!六六六大顺!四进四出!前朝仁宗天子母家之寓所!前院带湖,后院看山,依山傍水,坐北朝南!出售出售!此房十年一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算了!
买玉器四百两,珍宝斋扫荡了三套头面一千二百两,谢馥春买来玩玩、赐给丫环婢女的香脂粉霜七十八两,另有方才下单、正往曹家运送的那尊实心赤金弥勒佛一千七百两...还不算杂七杂八的绢花儿、小簪子、古画、古书...
现在正热烈的是,厅堂里在喊价。
有个算盘放在面前都扒拉不清楚,还恬不知耻地默算?
小童态度恭敬地福了身,“您若想歇脚,便请上得月楼一边喝茶一边看环境,您若还想逛逛,待一炷香后,咱将您府上的嬷嬷安安然全送归去。”
薛老夫人有点严峻,面上险险禁止住了,“现在这是喊了多久的价了?”
大宅子!
凤鸣胡同出售宅子?
童嬷嬷知机又懂事地拍了拍衣裳裹着的荷包:钱带着呢!
小童咧嘴笑起来,暴露大大两颗门牙,“听您口音,不是都城本地人家吧?自是有忌讳的!挨皇城近的好宅子,就这么些个,要不是贤人赏下的,要不是祖上传下的,都是金贵东西。您瞅瞅,现在几位皇子哥儿宅子在哪儿?一个在后海,一个在香山,一个在东堂子胡同,个顶个儿的远!龙子凤孙们尚且得不到离皇城近的好宅子,你自个儿想想有没有甚忌讳?”
薛老夫人扬了扬下颌,内心有了底儿,转头看向童嬷嬷。
薛老夫人总的来讲,还是个听劝的老太太,听了含钏的话,想了想,点点头,“...行,那我们...”
太高估本身了。
万一有些拆台的,冲出来,一顿乱喊价,扰乱代价,岂不闹心?
小童抽出一块木牌子,上面鲜明写着“出价验资一千两”,,笑道,“都城卧虎藏龙,咱就算是做这门子买卖的,也保不齐哪位朱紫都熟谙。验个资,您存一千两银票在咱这儿,您若买上,这一千两便充作房款,您若惜败,这一千两原数偿还。”
说着话,就是不让进。
薛老夫人身边的童嬷嬷看了眼那崽子,“是,在官牙里买宅子,难不成另有些个甚么忌讳?”
再昂首,笑得滑头,“真正的好宅子,都是皇家放出来卖的。如果单赏了哪家,便意味着冷了另几家,分歧适。故而将这宅子放在官牙里,由朝廷派人来作监督,定个最高价,定个喊价,一炷香的工夫,想要宅子的人家派个管事来叫价,价高者得,公允公道又公开,谁也不能说皇家公允了谁。”
还没端庄出来,便被一个还没留头的小崽子拦住了,见这一众女眷衣裳料子、气度都不凡,笑呵呵地打了个千问福,“您几位要买宅子呢?”手往里戳了戳,“您瞅瞅,好宅子吸人,漫山遍野都是各大府邸的管事,好轻易开出一套品格上佳的宅子,都城里头达官朱紫都想买...”
嗯。
含钏叹了口气从速跟上。
这宅子的确就是对比着薛老夫人的需求设定的!
厅堂里没一会儿代价就飙到了四千五百两了。
童嬷嬷抽了十张大银票,从小童手里换了支特制的竹签子,小童手圈成圈子,“咻――”地吹了口哨,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过来将童嬷嬷带出来。
官牙堂子宽着呢。
含钏在心中紧锣密鼓地算着账,算来算去,没算出个花样。
薛老夫人笑意盈盈地问那小童,“既是已开,现在还能再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