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乐意吃这个吗？”
没一会儿，小双儿身后跟了抹颀长均匀的身影。
含钏一边天马行空位想着，一边将芫荽碎、葱丝和肉加以翻动，在羊肉呈都雅的粉红色时，撒了一簇熟芝麻，夹到空盘里。
可含钏听过几遍，虽还不会说，却能大抵听得懂意义。
曹同知一笑，暴露整整齐齐八颗白牙，如东风拂面，柳枝扫叶，“您是个凡事不烦人的性子，您让丫头请上门来，自是有功德。”笑得更深了，“是上回福建运货的事儿，有了端倪？”
含钏一边说，一边将装有片得薄薄的肉盘子拿了立起来。
再一想，曹家举全族之力，单让这一名年纪悄悄的儿郎进京入仕，便可知，曹同知定是曹家这一辈最顶尖的人物。
含钏取了料碗，放上姜汁水、酱油、绍酒、虾油和柿子、鸡子油，一筷子夹起一盘羊肉放在料碗里拌匀，泡了泡。随即将切好的葱丝放在烤肉炙子上，把肉片捞出放在葱丝上，边烤边翻动，肉的油脂被火气感染后化成亮晶晶的油水，滴落在翠绿的葱丝上。
是个好门客。
含钏笑起来，“您高见！恰是此事！”
门客们不自发地咽了咽口水，阿谁坐在角落胖乎乎的脸圆圆的门客伸手号召崔二，“...照着那桌，给我也上一份一样的烤肉。”
“这东西叫炙子烤肉，用生的牛羊肉来烤。前两日东郊集市卖肉的贾老板送了一大扇牛肉，两整只羊来，牛您放心吃，是从北疆运过来的羯牛，一准能吃，不犯便条。羊也是好羊，四十来点的重量，不肥不瘦，一只是西口黑头、一只是黄头团尾绵羊，拿冰压了两天，肉里的纹路看上去漂标致亮的，一准好吃。”
曹同知一见这架式，惊奇问，“这是...”
含钏又烤了两盘，崔二上了芝麻酱烧饼和糖蒜。
含钏抿唇笑了笑。
为这类门客做饭，嗯，如何说呢，没有太大的成绩感...
“...烤熟的肉，您夹在烧饼里吃也好吃。”含钏嗅着这润物无声的喷香的气味，笑道，“您先吃着，用饭比天大，待您吃完，儿再同您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