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面色极冷，“哪宫的寺人？”
阿蝉手上一用力儿，那寺人的胳膊便被“嘎吱”一声卸了下来！
小卓子的死相太惨了。
该用刀子一片一片将肉割下来，倒挂在梁上，让血流洁净，让风把这具肮脏的躯体吹干，让太阳把他的水分晒干，让秃鹰和野狗把他的肉啃烂叼走！
“滚！”含钏声音抬高。
“你这贱娘们儿，你说你早从了多好？还是你个小-骚-货，就爱这天当被子，地当床的调调？”
梦里，小秋儿的死，必然和小卓子有关！
“主子...您看...”阿谁身影身后的人轻声开口。
“诚恳点！”含钏低斥，嘲笑道，“除了五两银子，那小卓子还应了你们甚么？！是不是应了你们，等他玩完了，你们也能接着上！？砍你一根舌头算甚么？要你们的命，都要得！”
小卓子该死！
反手又给了小秋儿一耳光！
“啪嗒！”
三个女人，一具尸身，缩在灌木丛里，被不远处三层小楼里的身影尽收眼底。
阿谁女人就是含钏。
小秋儿惊骇地不由自主地今后退了退，情不自禁地看向阿谁女人。
那两小寺人捂住嘴，哆颤抖嗦爬着往外跑！
小秋儿眼睛瞪得大大的，两行眼泪从眼睛里淌出来，她或许是认命了，或许是被吓傻了，任由那三个没了根的寺人将她摁倒在地。阿谁一向向她示好、一向胶葛她的寺人，叫小卓子吧？正两腿跨坐在她的身上，镇静地解开她的盘扣，而摁住她的别的两个小寺人，眼神狂热且竭诚，像两把尖刀一样死死定在她的脸上、胸上、腰上...
两个小寺人看到小卓子的惨状，瑟瑟颤栗，跟不要命似的叩首如捣蒜，“姐姐...姐姐...姑奶奶...我们错了！是卓公公！卓公公说干这一票，就给我们五两银子！还让我们...”小寺人闭了口，“您大人大量！卓公公该死！卓公公该死！我们客岁才进宫！家里穷，被爹妈送去净了身，寺人都是没根儿的不幸东西！您就看在我们挨了刀，遭了报应的份儿上，饶了我们吧！求求您了！求您了！”
“叩首！”
含钏看向小秋儿。
后脑勺被砸得稀烂，血肉恍惚，瞪大的眼睛死不瞑目，一边脸贴在土上，一边脸冲着他们，眼睛的核心仿佛就落在那两个小寺人身上。
含钏朝小卓子方向努了努嘴，强撑起家子，决计抬高声音，“杀了一个，和杀三个有甚辨别？当哑巴和当死人，本身选吧！”
小秋儿惊骇地看着那张脸上的瞳孔蓦地放大又俄然收缩，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后脑勺滴落在她的脸上，血还是温的！是热的！
小秋儿满面是泪，鼓大眼睛看着那张脸离她越来越近。
小寺人的面孔从惊骇、到绝望，再到充满戾气，两两相望，仿佛在蠢蠢欲动！
“你放心，我懂很多着呢！你若放心从了我，我徒弟必然让你在浣衣局吃香喝辣，谁也都敬着你！”小卓子磕磕笑道，“你若还挣扎，老子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