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久,徐慨微不成见地喘了一口气,手撑在含钏背后的暖榻上,笑了笑,“山查麦芽糖挺好吃,等会儿记得再净口,临睡前吃糖对牙齿不好。”
微凉称心中,唇齿缠绵。
隔了很久,在含钏觉得他不会答复时,徐慨开口了。
固安县主的眼波水灵灵地又在曹醒身上打了个转儿。
含钏仰开端,红着脸接受着。
徐慨含蓄道,“福王宗子,还未订婚呢。”
是中宫嫡出的老二?
秦王与曹家联婚、尚家下聘左家、东南侯与福王结为亲家。
还是面前这个眉眼平淡、面无神采的四子?
一是鞑子的野心更大,鞑子想要大魏的地盘,倭寇只是没事儿在海上堵一堵大魏的商船,二是鞑子权势更大,十三个部落,数百支精骑,大魏一旦放松对西北的管控,鞑子便将长驱直入,成为大魏王朝最大的威胁。
京中的人都在群情这些日子接连定下的好几桩婚事。
梦中的徐慨敏感多疑、自负自大,对于本身的出身与顺嫔的职位没法放心,对于妻室的傲岸和妻族的礼遇始终哑忍,而此生的徐慨,意气风发、杀伐判定,手里的牌越来越多,牌桌上的人越来越少。
古时天子自称“寡”,天下间唯他一人高高在上,无人可与之并肩,高处不堪寒故称“寡”。今时,天子自称“朕”,“朕者,身也。”以“我”为中间,别人均为下人。
数十年都没变过的常例,在旁人看来因为户部侍郎的一封弹劾信变了。
贤人抬东南侯以压抑曲家,那么抬谁压抑老三?
含钏手心出了一攥汗,赶快一阵抢白。
含钏被吻对劲乱情迷,胡乱点点头。
含钏目光轻柔缠绵地落在徐慨身上,探身悄悄握住徐慨的手,莞尔一笑,“船到桥头天然直,你渐渐想,不管你走那里,我都陪着你。”
莫非是阿谁一早就惹了东南侯嫌弃的嫡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