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愿听先生道来。”
学有成而出世兮,念国之兴亡;
秦羽道:“先生所言,秦羽心中非常遗憾,敬先生一杯。”
“君有佳酿,却藏屋中独饮,有甚兴趣。”
张仪狂笑不止,直笑得眼泪齐流,此中却也不知含了多少屈辱与酸楚。
张仪放下酒杯,一拂袖袖,朗声大笑道:“哈哈,想我来荒丘城一年不足,夜夜歌此词,无人不笑我疯颠傲慢,本日闻酒前来,却不想会碰到知己。”
(章中词曲,以《离骚》为本所著,只缘爱好楚词之风,偶然矫饰,如有荒诞之语,不当之处、还望各看官老爷们莫怪。
且不提霸刀刀斩苍狼,班师而回,众将无不欢心。
“哦?”秦羽微愣,百余年来,荒丘城大小噜苏战事多如牛毛,张仪却能翻阅结束,并且找出此中蹊跷之处,单是这份耐烦与细心,便远非常人可比。
张仪点头道:“我看不然。”
秦羽大惊,手中酒杯差点跌落,酒液闲逛,溢出了些许,强装平静,内心倒是惊起了滔天巨浪。
“不过是铎之国俄然来袭,荒丘城危难,掌西席伯这才让霸刀师叔带着我等来此,一来可解荒丘城之急,二来也可让我们这些九华宗弟子获得熬炼。”秦羽道,心中倒是迷惑张仪为何突提此事。
张仪道,举起酒杯,掩于宽长的衣袖后,一饮而空。
秦羽一惊,张仪这一言,确切出乎了他的料想。
但见那人身材肥胖,粗衣布鞋,发髻倒是用一束绸缎盘系,观其面庞,长得倒是非常白净,原是位白面墨客,手中握有一把折扇。
本有绝计以兴国兮,却任军中之粮簿;
“依我所见,百余年来,九华宗都未有干与,此次俄然来援,恐另有隐情,这统统必有人幕后教唆,荒丘城将乱。”
二人相敬,扳谈甚欢,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觉间便是数杯入腹,各自带着几分醉意。
“那依先生所见,此次铎之国聚兵于此,究竟是有何企图。”
秦羽坐于屋内,灯火摇摆,取出腰间酒囊,自行酌了一杯酒。这是秦羽分开九华宗之前,特地向杜必武要的。
秦羽一愣,又缓缓坐下。对于他们来讲,此事过于怪诞,要让他们信赖,倒是千难万难。何况苍狼已被霸刀斩杀,事已成定局,不能窜改。
“请”
秦羽轻拭嘴角,又为张仪斟满酒,道:“秦羽本是粗人,刚才听闻先生所歌,听得出此中间酸无法,空有壮志,却无从报负,大为打动,佩服先生之大才!”
乘骐骥以驰骋兮,奔华国之朝堂;
正于这时,屋外忽闻阵阵苦楚歌声:
秦羽惊奇道;“哦?愿闻其详。”
张仪仿似晓得秦羽心中所想,淡然笑道:“君莫急,就算你将此事奉告九华宗首坐及魏镇南,又能如何,你觉得他们会认同你所说的话?”
说到这,张仪声音一顿,放下酒杯,凝神看向秦羽,眼中带着一丝炽热,道:“君若能夺此荒丘城,再取沧江三郡,凭荒丘城之坚,沧江天险,九华宗秘闻,北可攻华,西可拒铎,南可涉晟,东可夺盐、织二国,鄙人愿奉尔为君上,忠心献策,则霸业可成!”
秦羽站起,心中升起将此事转告霸刀的动机。
民张氏之苗裔兮,皇赐余以仪名;
君不察余当中情兮,反信谗言以冷视;
张仪一捋衣袍,正襟而坐,秦羽斟满酒杯,举杯敬道:“先生请。”
酒香四溢,满屋暗香,秦羽忍不住心中馋欲,饮尽杯中绝酿,只觉浑身舒爽,连日来赶路的颓废一扫而空。
却说天气渐晚,暮色来临,魏镇南给十一人各自安排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