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抬起了头,对着爷爷说道:“爹,你晓得,我也是个信鬼信神的,既然萧大叔都这么说了,就按萧大叔说的办吧。”
爷爷看了看三叔,又看了看我,问:“你们爷俩也算是我们老沈家混得最出息的人物了,现在就我们筹议一下到底该如何办?”
三叔的话没说出来,我却想起来一件事,我说:“老萧,你说唱船戏的端方失传了,那你是如何晓得的?”
“老三,你跟着,看着就行,别乱动,再坏了老板的端方。”爷爷对着三叔说道。
“你看着办吧。”爷爷也无话可说了。看着萧老道主动请缨去找梨园老板筹议,那状况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我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关他甚么事?
唱船戏也有唱船戏的端方,只是船戏在我们小清河村已经消逝得太久,能摹拟出几百年前百日船戏的景象已经相称不轻易,当初的甚么端方几近已经没甚么人晓得了。
和我想的不一样,书册上面竟然写的是口语文,是凌云观不晓得第几代观主(到萧老道这儿就算最后一代了,改成凌云观影视文娱个人了)记叙当年仪慎亲王停止百日大戏的景象,特别对于大戏前后祭鬼神的景象描画得相称清楚,和萧老道刚才说的普通无二。
一时之间,屋子里鸦雀无声,三叔俄然想起了甚么,说:“我……”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了下文。爷爷看了他一眼,问:“老三,你想说甚么?”三叔摇了点头,眼睛成心偶然地瞟了孙瘦子一眼后,说道:“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吧。”
书册的大要用小楷写着――“凌云观志”四个大字。萧老道翻开了此中一页,说:“你们本身看吧。”爷爷仿佛已经看过,直接将书交到了三叔的手上。三叔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把书传到了我的手上。孙瘦子倒是不见外,把头侧过来,四只眼睛一起盯着已经翻开的册页。
我明白了萧老道的意义,本来我们小清河村一向平安然安,一向没有出过甚么大事。之以是这几天接二连三闹出性命,美满是这十天的船戏给闹的。
萧老道呵呵一笑,说:“这个不消你操心,他们千里迢迢来我们这儿唱戏,为的甚么?千里驰驱只为财。只要代价合适,别说要他们唱鬼戏了,就是陪鬼去唱歌跳舞都没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