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人出了里屋后,萧老道就找到了梨园的老板,将他又拉到了里屋。两人在内里谈了半个多小时,固然不晓得萧老道详细是如何和他谈的。只晓得他俩从里屋出来时,梨园老板红光满面的,拍着萧老道的肩膀,乐得直抽抽,“这也叫事儿?交给兄弟我了,不就是加场夜戏吗?别说你们还给钱,就是不给钱,凭我们这干系,白唱一场又能如何了。不过,大徒弟(萧老道还穿的道装)你也晓得,兄弟我这一大师子,人吃马喂的……”
“安排鬼戏的事你们不消操心,老羽士我找梨园老板去谈。”萧老道说得竟然有些亢奋。
萧老道看着孙瘦子微微一笑,“因为那次的主事人晓得唱船戏的端方,船戏正式开端之前,要在河边摆上三牲,还要烧纸烧香,向阴世人借时借道。这还不算,船戏每唱二十四天以后,都要躲避阳世人,为阴世人唱一出鬼戏。当年说是唱了百日大戏,实在只为活人唱了九十六天。”
一时之间,屋子里鸦雀无声,三叔俄然想起了甚么,说:“我……”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了下文。爷爷看了他一眼,问:“老三,你想说甚么?”三叔摇了点头,眼睛成心偶然地瞟了孙瘦子一眼后,说道:“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吧。”
孙瘦子听得不觉得然,他说:“你说出事的本源是唱了几天的船戏,不过我如何听过这船戏可不是第一次唱,几百年前不就唱过一次吗?那次仿佛还唱了整整一百天,也没传闻那次出了甚么事?”
三叔抬起了头,对着爷爷说道:“爹,你晓得,我也是个信鬼信神的,既然萧大叔都这么说了,就按萧大叔说的办吧。”
“老三,你跟着,看着就行,别乱动,再坏了老板的端方。”爷爷对着三叔说道。
爷爷还是有些不放心肠问:“那钱……”没等爷爷说完,萧老道就拦住了他的话,“保命要紧,都甚么时候了?还在乎钱?钱算个球?”
爷爷起家还了个礼,梨园老板对萧老道说道:“明晚唱夜戏,现在趁天还没亮,就得去筹办了,按端方,本家要派人跟着。”说着,梨园老板的眼睛看了爷爷一眼。
三叔的话没说出来,我却想起来一件事,我说:“老萧,你说唱船戏的端方失传了,那你是如何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