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民国清流.大师们的中兴时代 > 第二章 民国二十一年(1932)
列席此次座谈会的有茅盾、周扬、郑振铎、冯雪峰、刘白羽、林默涵、何其芳、俞平伯,另有写《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他》《评〈红楼梦研讨〉》的作者李希凡和蓝翎,总计七十余人。会上,发言者们攻讦了俞平伯在“红学”研讨中的资产阶层看法。会场上谈笑风生,并不严峻,俞平伯也极其天然、沉着。
鲁迅先生不堪感慨地说过:“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光阴淘人,特别未曾叱咤亦未曾显赫的人,于人间,如同仓促过客。比如刘半农,连各种文学史都轻描淡写,更何况当下追逐滚滚尘凡的年青人,即便文学系的大门生,或只知他曾与钱玄同客串,演过一出《复王敬轩书》双簧,痛驳国粹派的那段嘉话罢了。或顶多看过胡风写的《五四期间的一面镜子》,说刘半农是“浅显的战役主义”者,有一种不当协的硬汉精力,“始终没有分开所谓‘实事求是’的精力”。
当年,刘半农与从美国返来的胡适博士,几近是同时踏入位于北京沙岸的北大校园的。很快,陈独秀、胡适、刘半农便动手改组《新青年》事情。是年10月16日,刘半农在给老友钱玄同的复书中有如许一段话:
1986年1月20日,八十七岁的俞平伯,已满头白发。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讨所为他处置学术活动六十五周年,停止了昌大的庆贺会。社科院院长胡绳在致辞中,称俞平伯是有进献的爱国粹者,他的“红学”研讨具有开辟性,获得了严峻成绩。1954年对俞平伯的政治攻讦是不精确的。那次政治围攻,从精力上伤害了俞平伯,在学术界产生了不良影响。
1937年3月31日,《刘申叔遗书》全数编完,由钱玄同为全书作序,次年11月付印。又一年后,钱玄同忽但是逝。
短短几年,章太炎、黄侃、钱玄同前后去世,不啻国粹的严峻丧失。幸亏,作为文明大师,他们的灵魂已铸刻在20世纪的中国文明史上。人们不会忘记他们。
上午续编中小字典。下午到北大上课。去冬为研讨所事,逵羽来谈,曾言及适之为人凶险,余与适之订交在十五年以上,知其人倔强自用则有之,指为凶险,当是逵羽教唆之言。曾以语孟真,孟真告之孟邻。本日孟邻面诘逵羽,不该如是胡说。逵羽大窘,来向余责问。余笑慰之。
九一八事情产生后,俞平伯马上找到胡适,晤谈时势。30日晚,又致胡适函,“述忧国忧民之心,觉得知识分子救国之道,唯有出提高本单行周刊,从精力上开辟民智,抵抗外侮”。虽是墨客救国之道,却见拳拳爱国之心。
在钱玄同生命最后的1939年,1月1日,他得知周作人被刺,先派儿子秉雄去三道湾慰劳,4日,他本身也曾去周府见老朋友一面。周作人记录了此次拜访,二人说话时,“未几又有客至,玄同遂避入邻室,旋从傍门走出自去”。这证明钱玄同极重豪情和私谊。在周作人尚未完整落水的环境下,看望被刺的老朋友,完整能够了解。
遗文犹在,仍可读出为油滑风尘所不能埋没的刘半农精力:作为平常人的刘半农,有愤世嫉俗的一面,有诙谐灵性的一面,有寻求功名的一面;作为兵士的刘半农,曾有过期间澎湃的活力,有过意气风发向旧天下开仗的锋芒;作为隐士的刘半农,仍然不失砥砺精力而甘于孤单,仍然不失在“理”与“势”的冲突中的哲学、人生的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