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为一沟二坎三上坪?”方云奇大奇。
行未几时,就闻声一声唿哨,一群大汉从两边密林中冲出来,将他围住。
方云奇那里理他,尽管向前,约摸走了三十来里,果然来到一条山高林密的深沟前。
老农盯了他一眼,目光里似有些不满,好象是讶怪这年青人太不知好歹,减轻了语气道:“这二坎嘛,就是一道万丈峭壁,中间有一道门槛似的巷子,要过期必须手扶着石壁,一小步一小步地辗畴昔,稍有不慎便坠入脚下万丈深渊,骸骨无存。怯懦的人底子就不敢过。这还是在好天时,传闻如果下雨,那石壁会全被水瀑罩住,就象西纪行里的水帘洞,底子就过不去。”
水流渐小,终究停了下来,方云奇回到巷子上,浑身湿透,两手流血,显得非常狼狈。他瞥见穆青云跟一个壮汉,另有刚才阿谁少年站在巷子的绝顶。
穆青云满脸歉然道:“是兄弟的不是,真不该让团长来受这一番罪!”
向俊华命人取来干衣,请方云奇到中间一间屋里换上。换衣出来,俄然鼓乐齐鸣,群英会世人从一个大院子里鱼贯而出,敲着锣鼓、铙钵,吹着唢呐、长号、短号。
树林里影影绰绰有提着弩的人影,蟋蟋嗦嗦从树林里一向跟着,云奇心想:如此毕竟被动,如果俄然呈现一片四无遮拦的开阔地,他们再从树林两边射来乱箭,岂不伤害。当下猛提一口气,发足疾走。
方云奇迈步走上了峭壁巷子,见有一些略微凸起的小石块外,高低都是光滑的石壁,既无遮挡,也无埋伏,走了一阵,亦无人反对,不免心中生疑。
老农持续道:“如果你过了一沟二坎都还在,那三坪就没甚么了,上了二坎后,就是一个大平坝子,传闻有十余亩宽,群英会总坛就设在那边。”
方云奇立足细看,只见这山沟约阔一丈不足,中间有一条藐小的溪流,溪左边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山沟两边都是黑雾雾的高大细弱的水杉林,林后乃是飞鸟愁渡、猿猴愁攀的森森峭壁。整条山沟阴沉沉,冷森森,阒无人迹,却又仿佛暗含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这二坎另有何构造,阵势又那般狭小,如果在峭壁上遭到进犯,别说遁藏,连回身都困难,方云奇不敢冒然上行。正迟疑不前,前面俄然站起一小我来,看景象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
老农嘿嘿一笑:“我年青时有一次给群英会送猪肉去过一次,但有他们会里的弟兄带路,平时哪个敢去。”
老农吸着旱烟,道:“这八面山山势峻峭险要,从这里上群英会总坛,要颠末‘一沟二坎三上坪’。那绝壁峭壁莫说走,就是看一眼,怯懦的都腿脚颤抖。”
地巧人灵,方云奇不由叹服这群英会跟八面山真可算是天作之合!
方云奇谢过老农,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老农在前面直跳脚,喊道:“年青人,如果到了那山沟惊骇,就从速返来。”
方云奇也冲壮汉抱拳道:“想必豪杰就是群英会龙头老迈向俊华了。”
激流劈脸盖脸从方云奇身上冲下,他虽死命抓住身边石块,但因石块太小,难以着尽力,身子被冲得东倒西歪,只要部下稍一松动,或是石块脱落,立时便会被水流冲下万丈深渊。
老农道:“就是从这里再往前走二三十里,就会呈现一条树林富强的大深山沟,我们本地人打猎、采药普通也就最多走拢那山沟。传闻那山沟里有群英会的人守着,只要有人私行突入,就会用乱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