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怪笑了两声,冲他招手:“过来坐下!”
两位和尚一听韩百航的身份,顿时态度一变,仓猝道:“能够,能够,请进!”
持续拜了五间殿宇,韩百航忍不住说道:“徐夫人,礼佛心诚则灵,你这么拜佛会伤身材的。”
丁清瑶悄悄地点头说:“这是我之前许过的一个愿。”
丁清瑶这时也认出韩百航,停下脚步,美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韩连长,你也来礼佛嘛?”
韩百航心中一惊,暗道这瞎子有点道行,竟能猜出本身是甲士,还是闻出来的,有点意义。他用心嘲笑一声道:“你干脆说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好了!”
韩百航朗笑道:“是的,只可惜弘法寺的后院不让闲杂人等出来,我正筹算归去。”
韩百航心中不快,他信赖人生有灾害之说,可这个瞎子也过分度了,张嘴就是四个灾害,还是一年隔一年紧挨着的,这不是用心的膈应人嘛,也就是本身脾气好,搁普通人听了这番话早就脱手了。
丁清瑶道:“为丁家,为徐家!”
丁清瑶绷着俏脸,一语不发。
刚回过甚,他俄然顿住了脚,却在回廊那头瞥见了一道绝妙的风景,几个鬟拥着一个标致女子向这边走过来,他认出这个女人恰是丁作鹏的女儿,徐望堂寡居的儿媳妇丁清瑶。
和尚道:“施主应当晓得本县匪贼横行,一些家资富庶的香客来礼佛上香常被匪贼盯上,以是本寺方丈为了这些香客的安然考虑,就分了前后院。”
丁清瑶变了神采,杏眼瞪眼着韩百航,厉声道:“韩连长,请你自重!”
韩百航摸了摸鼻子,也紧跟了上去,追上去报歉道:“徐夫人,我这小我说话直,你别记在心上。”
韩百航脱口而出道:“求佛祖赐你个快意郎君啊!”
丁清瑶摇着头,神情略带着一丝苦笑道:“我另有甚么愿能许。”
和尚道:“佛祖面前众生划一,只是本寺的端方如此,还请施主谅解。”
韩百航见此场景也生出虔诚,去找知客和尚请香,道观寺庙端方都是一样的,不能说买要说请,请香时和尚特地叮咛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能胡乱许愿,许了愿必然记得要还。
韩百航走的更快了,直到听不到瞎子的噪聒声,他才慢下脚步,一起走马观花的看着庙会上的吃喝玩乐,不觉已经到了弘法寺,此时庙门前已经被前来礼佛上香的善男信女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也随波逐流的排在前面,一起人挤人的进了寺庙,便见院内的香鼎檀香插满,香灰堆积如山,青烟漫天蔽日、云雾蒸腾,四周跪满了香客,祈求菩萨保佑福禄寿禧,岁岁安然。
“徐夫人。”韩百航远远地笑着打了声号召。
韩百航又道:“你给丁家、徐家祈福,有效吗?我在庙会上遇见一个盲眼算命先生,他说我造了太多的杀孽,得积善性善,转头你转告丁会长和徐老爷,也很多积善性善。”
上完香,韩百航在寺中闲逛起来,走问了几个和尚得知,这弘法寺始建于宋景佑三年,于靖康元年毁于金兵烽火,后在明永乐五年重修,是豫东远近闻名的宝刹,信徒广众,素有灵验之说。
韩百航心中不快道:“你们本寺是甚么端方,说来听听!”
韩百航晓得这些算命的常常语出惊人,并没有太当回事,把手递给瞎子,嘲弄道:“那大师得给我好好瞧瞧了。”
本来事出有因,韩百航也了解寺庙的做法,实在是现在匪贼太猖獗了,几近每天都有绑票讹诈的事,百姓们谈匪色变,看来这些方外之人也不例外。既然是如此,韩百航就放弃去后院的筹算,筹办返回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