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他还是对刚才瞎子那番话心有戚戚,恐怕被说中了,上香时也向佛祖许了个愿道:祈求佛祖保佑我消灾解厄,过了二十九岁,必然给佛祖重塑金身,纯金的!
丁清瑶绷着俏脸,一语不发。
丁清瑶闻言对守门的和尚说道:“两位徒弟,这位是永城驻军的韩连长,是不是也可出来。”
和尚道:“佛祖面前众生划一,只是本寺的端方如此,还请施主谅解。”
瞎子道:“老老是握刀把子的人物,射中有朱紫帮扶,做个督军大帅不在话下。只不过有朱紫扶助还不可,老总您二十三岁、二十五岁、二十七岁、二十九岁这四年,流年是壬戌、甲子、丙寅、戊辰,五行冲克,恐有灾害在身,如果能冲过这几关,则万事逢凶化吉,前程不成限量!”
“一派胡言!”韩百航丢下一块大洋便走,瞎子在前面喊道:“老总,还没摸完呢,我还没说消灾解难之法!”
韩百航走的更快了,直到听不到瞎子的噪聒声,他才慢下脚步,一起走马观花的看着庙会上的吃喝玩乐,不觉已经到了弘法寺,此时庙门前已经被前来礼佛上香的善男信女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也随波逐流的排在前面,一起人挤人的进了寺庙,便见院内的香鼎檀香插满,香灰堆积如山,青烟漫天蔽日、云雾蒸腾,四周跪满了香客,祈求菩萨保佑福禄寿禧,岁岁安然。
韩百航心中不快,他信赖人生有灾害之说,可这个瞎子也过分度了,张嘴就是四个灾害,还是一年隔一年紧挨着的,这不是用心的膈应人嘛,也就是本身脾气好,搁普通人听了这番话早就脱手了。
韩百航横眉道:“胡说八道,我清楚将刚才有香客出来,如何他们进得,我就进不得,莫非拜佛另有三六九等吗?”
持续拜了五间殿宇,韩百航忍不住说道:“徐夫人,礼佛心诚则灵,你这么拜佛会伤身材的。”
瞎子怪笑了两声,冲他招手:“过来坐下!”
和尚道:“施主应当晓得本县匪贼横行,一些家资富庶的香客来礼佛上香常被匪贼盯上,以是本寺方丈为了这些香客的安然考虑,就分了前后院。”
丁清瑶道:“为丁家,为徐家!”
“就没为你本身许个甚么愿?”韩百航从她的眼中瞥见了淡淡的愁绪,问了声。
丁清瑶摇着头,神情略带着一丝苦笑道:“我另有甚么愿能许。”
瞎仔细心摸着韩百航的手,捏了几下后,伸手便要摸韩百航的脑袋,韩百航撇头躲开,道:“你摸过我的手,还没说如何样呢。”
韩百航鬼使神差的走畴昔,未料瞎子抽了抽鼻子,皱眉道:“好重的血腥味,老总你杀孽太重了,要积善性善啊。”
丁清瑶悄悄地点头说:“这是我之前许过的一个愿。”
刚回过甚,他俄然顿住了脚,却在回廊那头瞥见了一道绝妙的风景,几个鬟拥着一个标致女子向这边走过来,他认出这个女人恰是丁作鹏的女儿,徐望堂寡居的儿媳妇丁清瑶。
韩百航心中不快道:“你们本寺是甚么端方,说来听听!”
韩百航心中一惊,暗道这瞎子有点道行,竟能猜出本身是甲士,还是闻出来的,有点意义。他用心嘲笑一声道:“你干脆说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好了!”
“你!”丁清瑶被戳中了心中的委曲,顿时一拧腰肢顿脚走了,丫环们狠狠地瞪了韩百航一眼,忙喊着少奶奶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