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彦也不睬会满脸惊诧的世人,负手雄赳赳气昂昂的分开人群走了出去。
康权见几人给本身面子,心中略显对劲,只是又见赵彦几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倒是有些碍眼,远远瞥见赵彦面前的纸张上一片空缺,其心中微动,随后踱步走到近前,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不知赵公子可再有佳作问世?鄙人迫不及待想要拜读一二了。”
“小案首迟迟不落笔,莫非是没有了捉刀之人,便不会写字了不成?中间这位张好学张公子看起来倒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莫不是张公子便是小案首的捉刀之人?”
李循上前拾起纸看了一眼,以后俄然放声大笑,将纸递给张文渊与钱良才看了一眼后,几小我也面带笑意的向楼下走去。
赵彦冷眼看着这人间百态,心中却也垂垂有了些肝火,不就是写首诗抢了你们风头吗,又不是甚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时摆出这幅嘴脸群起而攻,真是让人讨厌。
康权走后,被其冷眼相对的那名流子,满脸莫名其妙的将那片纸放到面前,随后一字一句读到:“《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真是自取其辱,自取其辱啊,本公子的英名怕是要在本白天一日丧尽了……不过,本公子重新到尾没说几句话,那些嘲弄之言都是凑趣本公子的小人所说吧。
任尔东西南北风,莫非便是说的我等不成?
瞟了中间张文渊一眼,康权淡淡道:“既如此,那本公子就站在这里看赵公子落笔,只等着赵公子写出甚么惊六合、泣鬼神般的诗作来后,能劈面拜读。”
“……不错,不过鄙人有自知之明,早已是看破了那少年的虚假脸孔,故而良禽择木而栖,鄙人愿附康公子尾骥。”
“多谢姜兄珍惜,小弟感激不尽。”赵彦先是冲姜舒拱手道了声谢,随后才四下一打量,朗声道:“既然诸位跳出来想要被打脸,那本公子就成全你们。”
赵彦回顾一笑,语气轻松道:“鄙人并未活力,只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罢了。刘兄住在那里,不如到鄙人借居的堆栈坐坐如何?”
此诗一出,满室寂然。
三五厚交老友共聚,品酒饮茶谈天说地,赵彦感觉如许的糊口真的很不错,只不过早晨随刘景到祝传授家里,被其絮干脆叨温言鼓励了一番后,赵彦只感觉脑袋发晕,等回到堆栈躺到床上的时候,耳边犹似有人在说‘君子当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泰而不骄’之类的话,好烦呐……
“诚如方才那位兄台之言,小案首怕是黔驴技穷了吧?依鄙人看,还是早些清算行囊归去,再闭门苦读个十年八载吧。”
刘景此时不晓得赵彦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也不想在此处多待,向祝传授仓促告了一声罪,便追着几人的脚步而去。此次祝传授倒也并未禁止,只是叮咛他晚间莫忘了去他家做客。
等几人走后,有先反应过来的士子不由嗤笑道:“看起来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如此胸无点墨之人,也不知如何能得中深州县试案首,真是好笑。”
赵彦临时弄不清这康公子是甚么意义,只得诚恳说道:“鄙民气中已有腹稿,只是尚且未录于纸上。”
想到这儿,康权只得将纸扔给那名流子,随后愤然回身,心中非常愁闷。
“是极,是极……就算小案首有些真才实学,却也应晓得‘方仲永’的故事吧,人贵自知,还是多学学康公子吧。”
被打脸?这个词倒是新奇,意义也是一目了然。浩繁将要被打脸的士子们刚反应过来,就见那位说出此言的小少年拾起羊毫,刷刷刷在纸上缓慢的写下了几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