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翰问道:“敢问至尊:至尊一向不肯立中宫,储君该从何所出?”
萧澄道:“讲。”
而他们这一跪一请罪,群臣回过神来,也都跪了下来。
“好了,都起来吧。”萧澄俯身,亲身将三个王世子一一扶了起来。
――归正自至尊以降,都城里全部文帝一脉的宗室先人就没有几个不顾忌燕王一脉的,她又没有王莽的志向,有甚么好谦让的?
这个时候,藩王强势对中心政治的好处就闪现出来了:纵群臣对于至尊这可谓率性的决定再如何不附和,也不敢真的结合逼迫他立后。
如果这天下的至尊铁了心要废太子,又那里有不成的呢?
只因这些大臣都清楚地很:不管他们本家里干系到底如何,也毫不会答应他们这些臣下欺辱尊上。
这要说劝止吧,至尊已是明白说了不会立后生子,清楚是铁了心要在宗室中过继;如果不劝止吧,至尊点的这三位,血脉未免也太远了点儿!
“至尊明鉴,家父/家母一片赤忱,绝无二意,不敢觊觎帝位!”
本日萧翰出头,的确是称了大部分人的心!
――不管如何,在朝臣面前,至尊的颜面必然不能驳!
袁月寂然道:“至尊有喻: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幸亏萧澄也没想过一下子就将此事落实了,因此只是提了一下,点到即止,警告了一些心胸叵测的人便罢了。
实在,每月里的朔望日大朝,根基上就是走个过场,让那些低阶官员能在至尊面前露个脸,以促进身之资。
这也便罢了,如果被没脑筋的当作软弱可欺,那乐子可就大了!
就在知情的左宗正无穷地怜悯群臣时,萧澄已是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萧虞侧目瞥了一眼,见此人着的是三品服制,不由不测埠挑了挑眉,直觉分歧平常。
但究竟再一次证明: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然后,场面便难堪了。
她入京时带的三千甲士,可不是摆着都雅的。
至于更狠恶的,那是不存在的。
那梁太尉,包含他的三个后代,都是被留京震慑群臣的几位王世子给结合吓死的。
“朕虽无子无女,下辈的侄儿却甚多。”说着便喊道,“阿虞,阿辟,阿琛,站出来,给诸卿瞧瞧。”
她如果然的谦让了,说不得就会被故意人了解为用心叵测、邀买民气。
这一出除却被萧澄透漏了些许心机的摆布宗正,便是京中近支宗室都不晓得。
而萧虞三人也不由暴露惊色,敏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各自表忠心:
如此一来,数代单传的燕王一脉的嫡派就此断绝。对至尊来讲,来自燕王一脉的威胁迎刃而解。
“众卿平身。”至尊抬手虚扶。
这是礼数,可直到本日奉养在旁的女官袁月上前一步,大声叫:“起――”萧虞才跟着众臣一同拜谢起家。
待她撤退,萧澄又问:“众卿另有何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