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虞心下猜疑:这朝中何时有了太子太傅了?
萧澄摆了摆手,不甚在乎地说:“无妨,都是老弊端,朕都已经风俗啦!”
萧澄微微一笑,白子落下,黑子瞬时死伤过半:“胜者君临天下,败者昂首称臣。这本就是再简朴不过的事!”
“这本就是应有之意。”萧澄的神采一下子就淡了,投了手中棋子,蹙眉道,“文帝一脉,燕王一脉……唉,皆是太/祖血脉,究竟何时有了分野的呢?咳、咳……”
萧澄摇了点头:“明不明白,又有甚么要紧?朕所求未几,只要后代史乘之上,莫要记录‘晋之灭亡,始于天启’,朕地府之下,便不惧于见列祖列宗了!”
然后,她一边挥手扇风,以期字快点儿干,一边道:“只是在收到父亲复书之前,万事还要劳烦长史多操心。”
“朕不过是最看好她罢了,”萧澄轻笑,抬眸道,“毕竟,若她能胜,于谁都好。”
何志兴道:“千真万确。现在,朝臣们都在群情。”
侍从王欢赶紧扶住,劝道:“世子,您慢点儿!”
赋闲在家的超品公侯一抓一把,可正一品的官员,有闲职吗?
“世子不腻烦下官就好。”徐澈笑的有些奇特,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得,今后下官与世子相处的时候还多呢!”
徐澈内疚一笑:“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恰蒙至尊青睐罢了。”
“世子。”于鹤躬身见礼。
因着萧澄俄然来了这么一出,三品以上的公卿大佬们都苦衷重重,四品往下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当天的早朝很快就结束了。
他咳了两声,赶紧饮了口热姜茶,压下了喉间的痒意。
徐澈道了声:“有劳。”便独自进了披香殿。
但祖辈的光荣,总有耗尽的时候。
“嗯。”看看笔迹已经干了,萧虞折好,放入牛皮信封里,又亲身封了火漆,递给于鹤,“这封信,要尽快送回北疆,交到父亲手里。”
很明显,他和萧虞想到一块儿去了,皆觉得至尊是要诚恳清算他们燕王府。
“甚么?”萧樗自榻上一跃而起,却不慎又闪了腰,“哎呦,疼死孤了!嘶~嘶~”
可偏在此时,身后却有人叫住了她:“燕王世子请留步。”
萧澄想起偶尔在私库中翻出来的武帝手札,心中的动机更果断了。
萧虞蹙着眉点了点头,搭着她的手便跳下了世子辂,劈面走向了恭候多时的长史于鹤。
这件事情,对他们燕王府来讲,实在算不得甚么功德!
萧虞展颜一笑:“似大人这般明珠美玉般的妙人,孤又岂会腻烦?只是不知,大人究竟在那边任职呀?”
京中王府的规制远远比不上燕京,萧虞未几时便到了书房。
萧虞点了点头:“孤也是这个意义。”
徐澈也不胶葛:“世子请。”
徐澈正了神采:“下官又怎会谎话相欺?现在东宫无主,下官这太子太傅,可不就是最大的闲职吗?”
“是。”于鹤双手接过,亲身下去安排了。
获得了父老的必定,萧虞一向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放松了些,暴露了浅浅的笑意:“对了,午后孤要拜访虞候府,劳烦长史先送一张拜贴畴昔。”
待她拜别,徐澈又站了好久,这才转道去披香殿求见至尊。
“那陛下先前……”
徐澈道:“下官不是说过了吗?闲职罢了。”
这个声音有些熟谙,萧虞压下心头的不耐,回转过身,便瞥见了身着一品官服的某“闲职”人士。
“这……”徐澈也不敢必定了,“几位王世子皆为人中龙凤、当世之杰,孰强孰弱,还真是不好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