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势?”萧虞眸光微转,再次堕入了深思。
因此,就更加不敢在她面前失礼。
当时的情势是如何的呢?
萧虞脑中灵光一现,只觉豁然开畅。
徐澈会心,极有眼色地起家辞职了。
徐澈心头一沉,却又听萧虞道:“不过,喊徐大人的确是过分陌生了些……”
――坏丫头,你到底是不是用心的?
萧虞非常无辜地说:“那可晚了,这都腊月了,燕王府在京的旧识又未几,年礼早走完了。”
萧澄故意拉拢他们,便略显责怪地对萧虞道:“叫甚么徐大人?当真算起来,他是朕的表侄,你是朕的从子,你便是喊他一声表兄也是使得的。”
或许是内心憋了一口气的原因, 萧澄竟是不知不觉便一起自行走回了披香殿。
“不错,我的确是不附和。”萧虞也不否定,“便是要留他们将功折罪,这罪也未免折得太等闲了!”
过了半晌,萧虞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
萧澄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说:“这就要考虑当时的情势了。”
可不管是萧澄还是萧虞,对此都毫不在乎。
萧虞到这会儿还影象犹新:那种掺杂着记念、神驰、惭愧却又决然的神情, 庞大的差点令萧虞剖析不清楚。
见他只是微微喘气,脸颊也只是略有些潮红, 萧虞表情大好, 上前扶住他, 笑道:“看至尊的气色, 已然大好。想来,过不了多少光阴,便能规复如初了。”
但此时萧虞在侧,且对他的态度比起前几次相遇都要冷酷守礼很多。这让徐澈内心很没底,不知是否是因为前次之事。
要说这两人之间没点儿甚么,你信吗?
这可真是不晓得掌控机遇。你如果硬装看不懂她眼色,朕莫非还会出言赶你走吗?真是白费朕的一番心机!
但本日里,突然间再次听到英国公的名号,萧澄倒是不测埠安静,仿佛只是提到了随便一个臣子:“前次不是已经赏过了吗?一功不受二赏,如果赏很多了,英国公怕是就要多心了。”
“多谢至尊。”萧虞道过谢,起家亲身给他盛了一碗甜汤,“至尊先喝点儿汤,开开脾胃再用不迟。”又号召徐澈,“徐大人也请。”
萧虞微微蹙眉,左手食指略微短促地敲击着桌面,时而又无认识地抓挠。修得短而邃密的指甲刮在原漆桌面上,收回略显刺耳的声音。
萧澄发笑:“行了,行了,若你真想谢她,将年礼加厚一些也就是了。”
徐澈略有些冲动,只觉手心渐渐湿粘。
但是,萧虞倒是笑着看了他一眼,打趣般地推拒了:“可别。毕竟过了年,徐大人就是阿虞的教员了,喊表兄成甚么模样?”
“如果将这一干官员尽数诛杀,临时调派畴昔的又有几个熟谙本地的环境?而不体味详细环境,粮款该如何筹集?筹集以后如何发放?救灾该如何停止?”
按理说,一个才御极六年的年青帝王,不该该失了锐气才是啊!
萧虞嘲笑:“尽诛!”
然后,叔侄二人便又其乐融融地用起午膳来,时不时还号召一下徐澈,作为东道主,绝对不失礼数。
归正萧虞是不信的。
徐澈心底再次悸动起来,便又被萧虞一盆冷水泼凉:“……阿虞还是提早喊一声太傅吧。”
“那是建安五年的一件旧事,”萧虞考虑了一下言辞,娓娓道来,“奏折上奏的是江浙浩繁官员结合,欺上瞒下,贪墨救灾粮款一事。但元帝的批复,倒是只诛杀了寥寥数人,其他人等,便是情节严峻者也不过是徙三千里,情劫较轻者免官,再轻者竟还许输金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