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脸上笑容僵住,阿蘅并不看他,只去端了那刚上来的茶,用茶杯盖子悄悄扒开上头的茶沫。
阿蘅出宫一贯不喜张扬,用的并非全部正式的公主仪仗车驾,只是浅显的翠盖八宝车,是以一行还算低调。到了定北候府,下去叩门,守门的仆人只说定北候出城度暑养病了,不在府内。
阿蘅淡淡道:“我传闻侯爷极擅围棋,特来就教。”
阿蘅勉强笑了笑,又有些失神起来。
顾旷一愣:“崔侯爷有痼疾?你如何得知?”
李昉骇笑道:“何至于此?也许只是盛名之下,实在难副呢。”
崔华辰面无神采,转过脸正要命人行刑,崔礼却下来附耳禀告了几句,崔华辰眼睛闪过了一丝迷惑:“手脚不敷洁净,被人盯上了?”
一曲奏完,顾旷仍呆呆地,李昉说了几句话,看他不答,忍不住推他道:“千灏,回魂了。”
阿蘅止手停了车,招手让那几个侍卫全过来,问道:“最后一次见李副统领是甚么时候?”
李星望脸上乌黑,却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