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蒲月,天已热得很,幸亏走到水边,风从水面而来,多了几分凉意,远远传来乐声渺渺,水边种了一片的蔷薇,开得花团锦簇的恰好,引来了蜂蝶嗡嗡,欣荣一片,阿蘅忍不住放缓了脚步,在水边赏起花来。
谭可容笑得志对劲得,一边往前走去,才走过蔷薇花丛边,却俄然眼角一花,脸上刷的一下已被抽得火辣辣的,然后半边脸就火烧火燎地疼起来,她尖叫了一声,背面的宫女们赶紧上来扶住她,她捂着脸惊怒地看畴昔。
阿蘅笑微微道:“嫂嫂宽弘大量,难怪哥哥如此宠嬖,不过嫂嫂还是从速请太医来看看才是,倒是划破脸了呀,破相了可如何得了。”
泽阳公主笑道:“刚才传闻你让谭贵妃吃了个瘪?倒是痛快。”
泽阳公主只是笑,一边又和阿蘅说新得的玩意儿,一边看水里赛起了龙舟,这龙舟赛完,宴席也到了序幕,独孤晟送走太后后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御书房批折子去了,他一贯勤于政事,很得臣子们推戴。
正看着得趣,却听到前边传来了娇叱声,她愣了愣抬眼看去,却看到久违的贵妃谭可容掩着唇在笑,一身华贵衣装衬得她冰肌玉肤,妙目红唇,她是东南大将军谭无镛的嫡女,善骑射,脾气和普通闺中女子分歧,传闻当年是着了男装随父打猎赶上独孤晟,独孤晟一见倾慕,归入宫中,宠冠六宫。
谭可容惊骇地把捂着脸的手放下,公然看到上头一抹血痕,那蔷薇花枝上尽是刺,想必刮破她那吹弹可破的脸了,越是标致的人越在乎本身的面庞,当下惊吓不已,一头命人传太医,一头气怒交集地看着阿蘅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独孤晟笑道:“你病好了?看起来神采还好?传闻你只不肯吃药,倒把母后给急得只骂太医。”